“個案病例肯定不行,你需要繼續搜集病例,2030例就可以。”高風幾乎是手把手的教董茜茜了,“標準為僅以反複發作胸悶為唯一臨床表現,無喘息,發作時無哮鳴音,但存在氣道高反應性或可逆性氣流受限,予支氣管擴張劑和吸入糖皮質激素治療有效。”
“噢。”他的話引起了董茜茜的重視,既往有類似發作史,這是個很重要的線索。
“嗯,其實發在自然上也是勉強夠格的。”卡修斯·貝洛教授道。
“如果作者是您,那肯定可以!但這位高風教授隻能算是小有名氣,自然恐怕夠嗆。”助手熟練的將一記馬屁送出。
“如果患者以胸悶為唯一或主要表現,無喘息,但具有氣道高反應性和典型的哮喘病理改變,對抗哮喘治療有效,排除其他引起胸悶的原因後可以診斷為特殊類型哮喘——胸悶變異性哮喘。”
“之前好像有過一次這樣的情況,那時候是感冒了。”一旁的男人說道,他是付潔的弟弟,也是萌萌的爸爸。
高風此時跟董茜茜商議胸悶變異性哮喘定義這個事。
患者小名萌萌,小女孩,今年6歲,以胸悶3天為主訴就診。
“這能行嗎?”董茜茜很不自信,對於命名一個疾病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事,她感覺自己不配。
徐英輝是沈主任的一個下級大夫,平時見過幾麵,而王澤家、馬慧蘭並不是高風他們這個樓層的大夫,他對兩人並沒有什麼印象。
“chesttightness&na胸悶變異性哮喘?)”
這個時候,高風正好過來了。
“先做一個支氣管激發實驗吧。”他示意董茜茜給萌萌小盆友開個肺功能檢查的單子,“如果是陽性,那就是哮喘無疑了。”
“沒有,昨天我特意去她家裡聽了聽,沒什麼特殊的發現,當時氧飽和度也可以,97,心率也不快,就是呼吸有點急促。”付潔回想道。
“小孩子發病的時候,心肺聽診有什麼異常嗎?”她問道。
“你好。”高風上前跟她握了握手,看到對方帥氣的臉龐,馬慧蘭激動的臉都紅了。
2.胸悶發作時肺部聽診無哮鳴音;
3.胸部x線無明顯器質性改變;
4.支氣管激發試驗陽性;
5.抗哮喘治療有效;
6.排除心血管係統、消化係統、神經係統、肌肉及精神因素等疾病引起的胸悶。”
你見過有誰剛上班不到一年就連發自然、自然醫學、藥物科學趨勢三篇重量級文章的嗎?你見過哪個住院醫師異想天開進行仿製藥開發的嗎?關鍵是還成功了!
還有那個細節不為眾人所知的催化底物,據說對方從其中賺取了數千萬的財富。
呦嘿,有點新東西啊,亞當.戴維斯很興奮,最近老是看到一些沙比文章,他的眼睛都快要瞎了。
董茜茜拿著聽診器比劃了半天,沒有任何收獲。
在沈主任眼裡,高風現在就是省醫呼吸科的牌麵,鮑院士既然很正式的發了邀請函,那當然要派牌麵出馬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高老師好,我是王澤家。”
自然醫學的亞當.戴維斯很快便注意到了通訊作者為高風的來稿,他對後者設置了特彆關注。
被艾紅凱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注視,王澤家有點不自在,他算是看明白了,這裡好像全是高風的人。
項目進展的很順利,按照高風這個診斷標準,既往有不少病人都符合。以前大家概念裡麵沒有這個定義,都是給病人用點激素和支氣管舒張劑,症狀隻要能緩解,很多大夫並不會更深入的去了解原因。
“對,鮑院士那邊的項目快完成了,邀請咱們派人過去去參觀呢。”趙主任解釋道,“期間好像還有一些彆的事情,沈主任意思是讓你帶幾個年輕的醫生去進京見見世麵。”
“診斷標準暫定為
1.胸悶或長歎氣持續或反複發作>4周,且以胸悶為唯一或主要的臨床表現;
“都是突然的靈機一動。”高風謙虛道,不過他內心還真是有點小激動。
讓你小子撿了個便宜!董茜茜心想。
高風對她這點還是很欣賞的,能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斤兩,很多誌大才疏的人都做不到這一點。
“胸悶變異性哮喘?”付潔和董茜茜麵麵相覷。
“你近期能不能去京城一趟?”趙主任問道。
“我給你們改改吧。”
“對,免費的,您再來複查一下吧!”董茜茜給一個既往的病人打電話道。
“國外沒有那是好事啊!”高風說道,“我們率先提出來,搏一搏大家眼球多好。”
他迅速的讀完了文章,直接轉給了其他審稿人。
看來那邊近些年醫學界科研步子邁的很大啊,科目二次郎心裡有了一種緊迫感,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了過稿。
化驗結果:血常規正常,心肌酶譜:肌酸激酶、α羥丁酸脫氫酶等略增高,胸片未見明顯異常。
可是這兩天一到晚上,寧寧的胸悶症狀就加重,很長時間才能緩解。
上述藥物應用3天後,小患者的病情得到了緩解,晚上再也沒出現過胸悶的情況。
接診醫生考慮為心肌損傷,開了點營養心肌的藥讓她回家口服觀察了。
雖然胸悶變異性哮喘的概念是他在係統中獲取到的知識,但實驗的設計和這篇文章的構思完全是出自自己的大腦,讓他相當有成就感。
“做了24小時動態心電圖,也沒發現什麼問題。”付潔有點發愁,“我感覺跟我們心內科關係不大,所以過來讓你們看看是不是呼吸係統方麵的疾病。”
“這”高風有點嫌棄,寫的是個der啊,重點完全沒get到,而且語法明顯有多處錯誤。
高風是真覺得沒必要,一個人再牛逼,總會有人不服氣你,生活中就是有那種為了反對而反對的人,跟他們很難講得通道理。
王澤民在他眼裡隻是一個小角色,大象走路的時候會注意到路旁一個螞蟻對自己的不滿和仇視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大象隻管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了,要是有螞蟻不自量力撞上來,那就抬起腳碾死就好了,非常簡單。
“跟老板比,我還是格局不夠啊。”李友良笑著拍了一記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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