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芳芳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我回頭,就看見村長穿著藍布褂子,笑容詭異地站在我身後不遠處。
糟了!
心臟猛然一跳。
我條件反射般從口袋裡拿出水果刀,顫抖著手將刀尖指向村長。
“你、你彆過來!”
“嗬。”
村長冷笑一聲,踩著雙黑布鞋,緩緩朝我走近。
布鞋落在地麵上,發出“噠、噠”的響聲。
我一邊往後退,一邊儘可能地讓自己保持理智,顫抖著聲音道:“隻要你放我和芳芳離開這裡,我保證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口頭保證這種東西,騙人都難,更彆說騙鬼。
但我沒有彆的辦法,就算隻有一絲希望,我也得試試。
“嗬,這世間隻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可靠的。”
村長冷笑出聲,隨後伸出手臂朝我晃了晃。
蒼白的小臂上,斑駁地分布著大小不一的暗紫色屍斑。
他嘖嘖歎道:“陳老二太老了,他的皮不好,我好不容易裁剪出那麼好的形狀,可沒用幾天就壞了,還是你們年輕人的皮耐用些。”
“我們的皮不耐用,你、你放了我們吧,求你了。”
我哭出聲來,後悔沒有第一時間把李芳芳帶出去。
有什麼話不能在外麵說,非要在地窖裡麵問。
村長站在我麵前,眼白逐漸變成血紅色。
“小陶啊,原本我也想讓你們多活兩天,可你一點兒也不懂事。”
“你又不是出生在塢頭村的人,管這麼多閒事做什麼?還非要把姓張的找來對付我。”
我不是出生在塢頭村的人?
可我記得奶奶說過,當初為了省去醫院的錢,我娘在家裡生下了我。
為什麼村長說我不是在塢頭村出生的?
心中正疑惑,麵前村長又開了口。
他恨恨道:“原本我借著村子裡的陰氣,把自己隱藏得很好,沒有人會發現我不是人。”
“我甚至還躲過了那該死的白仙的眼睛,可你偏偏弄清楚了我的身份,還把張子君叫了過來”
“想當初,我費儘心思,才去殯儀館把王旭東的皮剝下來用在了自己身上。”
“王旭東天生就是極陰的命格,他的皮是我用過最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