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咯噔”一下,想要抽回手,可我的手卻被柳墨白按得死死的。
金屬的冰冷觸感落在指尖,我卻覺得燙手。
我並非未出閣的姑娘,不至於對男女之事避如猛虎。
可這種事向來是男人主動,正經人家的女兒哪裡有自己主動的?
我咬著下唇,臉紅得快滴出血來,手像是有千斤重般,半點也動不了。
“怎麼?做不到?不想和姓張那小子一起混了?”
我恨恨看了柳墨白一眼,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能做到。”
我深吸一口氣。
就算柳墨白再喜怒無常,他也是我的男人,這種事我可以做到。
周邊太安靜,銀扣發出的“叮當”聲,被放大了好幾倍,十分紮耳。
柳墨端坐在太師椅上,大掌掐著我的後腰。
除了領口和褲腰有些淩亂外,他的衣服幾乎沒有太大變化。
俊美的臉上,泛起一層薄薄的紅,原本被梳起的頭發,已經落下了幾根,沾染晶晶亮的汗珠。
柳墨白表情如常,我則是另一個極端。
光潔的小腿摩擦著冰涼的西褲褲腿,手背在身後,潰不成軍地向他求饒。
眸子的紅色絲毫未減淡。
柳墨白舔了下唇角,擒著我的後脖頸,用力往下一按。
我心臟隨之一震還不如不求他呢。
他將我擁得緊緊的。
灼熱的氣息噴薄在我耳畔,他微歎道:“蠢女人,隻有讓你記憶深刻,你才不會忘記自己是誰的女人。”
我顫聲道:“我、我不會忘記的。”
“不許背叛我”
一聲長長的歎息後。
柳墨白鬆開了我。
他抱著我,讓我躺在床上。
我被欺負得慘,背著身子不想看他。
屋內燃起檀香,清甜的香料落入鼻息,我竟覺得身上舒服了一些。
片刻後,我聽到有腳步聲離去
柳墨白欺負完我,就這麼走了?
簡直是混蛋!是流氓!
我攥著被角,心裡堵得厲害,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個不停。
慢慢地竟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身旁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胳膊也傳來刺骨的涼意,比冰還要冷些。
我費力地將眼睛打開一條縫。
就看到我的手臂上是一隻慘白的小手。
這手皮膚和指甲都是一個顏色,比紙還要白些,壓根不是活人的手。
我努力想睜開眼睛,卻莫名覺得困得不得了,隻是聽到耳畔有兒童細微的聲音。
聲音很小,像是在說悄悄話,但是語氣卻十分急促:“小心些,有個女人想害死你”
誰想害死我?什麼女人?
我很想問清楚,可是眼皮越來越沉。
漸漸地,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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