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白比我高更多。
他回身,月色灑落在他那張清俊的臉上。
握著我手腕的大掌收緊,黑色鏡片下那雙眼睛黑沉沉地看著我,在等待著我的回答。
手腕被柳墨白握得有些疼,但遠比不過腹部傳來的痛感。
好痛,脊背沁出汗水,讓高領衫黏膩地貼在我的脊背上。
我吸了口氣,忍痛好聲道:“求你了,湯警官好不容易有這次機會的。”
說完,我終於疼得受不了,蹲了下去。
我和柳墨白站在忘生橋上,我弓著身子蹲在牆邊的青石圍欄上,腦門已經布滿了汗水。
“染染!”
柳墨白一驚,也顧不得同我生氣,連忙俯身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怎麼回事?”
他眉心收緊,語氣裡帶了些許急促。
柳墨白擔心我嗬,不過是為了能讓我能生下孩子。
我扯著他的衣領道:“湯叔的事情”
白淨的脖頸上,喉結微微滾動。
柳墨白眸子裡的擔心被涼意衝淡了些許。
他嗓音低沉地看著懷裡的我。
“這個時候你還關心彆人?怎麼?你覺得我會害一個和我毫不相關的人嗎?”
柳墨白的語氣寒涼,語氣裡帶著些許質問。
我緊咬著下唇看著他。
若柳墨白沒有動念,剛才那番威脅又是怎麼回事?
弱者隻能靠求的。
我扯了扯深灰色襯衫的衣領,用哀求般的語氣,低低道:“求你”
我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子僵了一下。
柳墨白取下眼鏡,那雙紅眸的顏色越來越深:“你最好能好好的,否則我保證讓湯德明永遠留在芙蓉鎮。”
我絲毫不懷疑這男人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
心中落入一抹蒼涼,我唇角向下壓了壓:“我挺好的,隻是拜你所賜,吃壞肚子了。”
柳墨白眼神微微鬆了鬆,抱著我闊步回了家。
回到華容府的時候,鉉叔帶著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站在客廳裡。
這個男人是環島私立醫院住院部的醫生——白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