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
我心尖一顫,止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張子君。
“芳芳怎麼了?”
之前芳芳給我打電話時說,她晚上做夢總是夢見自己去十五棟,並且在十五棟見到各種各樣的陌生人。
當時我就察覺到這件事不一般,於是讓芳芳去找張子君看看。
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
我乖乖坐回剛才的座位上,看著張子君,試探道:“芳芳的夢不對勁?”
見我願意回來,張子君眸子鬆動,道:“沒良心的小姑娘,這會兒子用得到我,又不走了?”
“對不起,我剛才心裡太亂了。”
我垂下眸子。
張子君從來沒有對不起我過,我不該那樣子的。
隻是因為最近心事太多了,我這才沒能控製住情緒,都是我不好。
張子君沉沉歎了口氣,無奈道:“張家的絕學也好,大學的課業也罷,我從未覺得有什麼事情比麵對你更難,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拿你怎麼才好。”
“對不起。”
張子君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不要和我說對不起,陶安染,既然我們都決定裝作不知道那件事,求你答應我,一直裝下去,可以嗎?”
我深吸一口氣:“好”
張子君說的,是他向我表白這件事。
可這樣的事情能裝多久呢?
張子君拿出手機,對屏幕劃拉了幾下,然後將手機遞給我。
“你自己看吧,李芳芳這事挺嚴重的。”
“嗯?”
一個夢而已,會有多嚴重?
我疑惑地接過手機,點開手機上的錄像,驚得差點沒能拿穩手機。
視頻是張子君在西潭大學的監控室錄下來的。
淩晨兩點,宿舍樓裡,一個穿著印了米奇鼠睡衣的女生,從宿舍五樓的窗口探出身子來。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這個穿睡衣從窗子裡爬出來的女生,不是彆人,正是我那活潑開朗的摯友——李芳芳。
視頻裡,李芳芳閉著眼睛身體發僵地順著旁邊一根管道從五樓緩緩爬到了一樓。
西潭大學宿舍每晚十一點半準時鎖門。
學校根本想不到會有人爬窗出宿舍樓,因此李芳芳的異常行為,並沒有受到任何人的關注。
我被嚇得捂住嘴巴:“這、這怎麼可能?芳芳她根本不會爬樹,她這是要去哪裡?”
張子君沉聲道:“李芳芳來找我的時候,手腕上有很多擦傷,而她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些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