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柳家本家回來後,我就摘掉了那隻手鐲。
我之所以摘掉那隻手鐲,貴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更多的還是那晚我聽到了柳墨白和柳晗芝的那些話。
如今我選擇了相信柳墨白,可我擔心弄壞那隻手鐲,便也沒再拿出來戴。
不料這事居然被柳墨白一直看在眼裡。
我點點頭:“嗯。”
當初趙彩鳳一萬塊錢就想將我賣給傻子當老婆。
八千萬的鐲子,這比我的命還值錢,我豈敢戴著它招搖過市。
被黑色西裝包裹的手臂繞過我的脖頸。
男人寬厚溫熱的胸膛貼了上來。
“不想戴就算了,以後我給你多買些小件的首飾,我老婆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灼熱的氣息拂過我的發絲。
柳墨白站在我身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他好聽的聲音裡,我斷定他的表情一定很溫柔。
我是不是太過容易滿足了些?
明明隻是普通夫妻之間的日常,我竟對此欣喜若狂,連帶著心跳也快了不少。
環在我脖頸上的手臂緊了緊,香甜的檀香味也變得更加濃鬱。
男人語氣輕柔,帶著些誘哄的意味。
“老婆原諒我好麼?下次我儘量輕些”
還有下次?!
難道不應該是知道自己過分了,下次遇到這種事要麼叫醒我,要麼就忍一忍麼?
什麼叫會儘量輕些?
“老婆?”
我嘴巴張了張,最終憋出一句:“好。”
柳墨白這聲“老婆”果然不是白叫的,我在心裡給不爭氣的自己狠狠來了兩巴掌。
湯叔的情況算是在崗位上犧牲。
根據十八處的規定,湯叔所屬的芙蓉鎮分局為湯叔舉辦了葬禮,之後再根據家屬意願安葬湯叔。
芙蓉鎮殯儀館建在十裡坡下。
這裡既靠近墓園,又遠離市區,很適合建殯儀館。
我和柳墨白到的時候還不到八點。
車子直接開到追悼廳門口。
剛才下車,沉悶悲愴的哀樂聲便竄入我耳中。
擺滿花圈的追悼廳門口,有黑色、白色的人影在來回飄蕩。
這些人影像是在看熱鬨般圍在追悼廳門口。
大門一側站著個短發身形微胖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