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的,喬雲商”
他終於說出來了。
我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落了地,那握著手機的手也越收越緊。
潘茂生沉歎了口氣,辯解道:“我真不知道紙人上寫的是你的名字。”
“我見到那些紙人的時候,紙人根本沒有寫過名字。”
“當時我害怕,沒跟著喬雲商下陰宅,那些紙人是她一個人送下去的,上麵的字也是她在陰宅裡寫的。”
“我真的不知情啊!這事和我沒有一點關係!喬雲商根本沒說要寫你名字。”
潘茂生一臉焦急地看著張子君,急得將膝蓋拍得啪啪作響。
“要知道她寫你的名字,我哪裡敢來求你幫忙啊。”
“我隻知道她要寫一個村婦的名字。”
“好像叫陶什麼染”
喬雲商可真是不藏著啊,居然直接把要寫我名字的事情告訴給了潘茂生。
她到底有多麼看不起我這條命,才會這麼做。
後槽牙被咬死,我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是不是叫陶安染?”
“對!就叫陶安染。”
潘茂生微微一頓,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我:“你、你怎麼知道是陶安染的?”
“嗬,我怎麼知道?”
我冷笑一聲:“因為我就是陶安染。”
“托你和喬雲商的福,我差點死在了陰宅裡。”
“潘教授,您可真行,你連陶安染是誰都不知道,就差點要了我的命”
“您眼裡還有王法嗎?”
潘茂生愣怔住。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呼、呼——”
陰冷的穿堂風又在屋子裡盤旋了好幾圈。
屋內我和張子君的兩雙眼睛直直盯著潘茂生。
潘茂生看看我,又看看張子君,最終將視線定在張子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