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白語氣裡帶了些歎息:“嗯。”
“太太她是不是記起什麼來了?”
柳墨白沉默幾分鐘後,才開了口:“嗯。”
“嘖”
鉉叔驚呼道:“那先生,您打算怎麼辦?太太她會不會同那位一般,她們畢竟是一個人。”
我能夠理解鉉叔的擔憂。
畢竟我是喬染音的轉世,和她有著同樣的靈魂,不同的是我們的成長經曆截然相反,我也沒有成為家主的執念。
我捏著被角的手越收越緊,眼淚也不受控製地默然流下。
儘管很無奈,可我不得不承認鉉叔的擔憂是合乎情理的,畢竟就連我自己,也會有那麼一瞬間分不清我和喬染音。
柳墨白幾乎沒有思考很久,道:“她不會,我信她,計劃不變,你派人盯緊柳晗芝和柳潯洲,不要給他們任何傷害太太的機會。”
“是。”
鉉叔頓了頓,又道:“說到這個,最近本家那邊的人似乎察覺出什麼了,一直打聽太太的情況,還要派柳潯過來。”
柳潯這個人我有印象。
之前我和柳墨白還在白爺家的時候,他來找過柳墨白一次,雖然我沒能見到他本人,卻也知道他是柳潯和老太太身邊的人。
鉉叔似乎對他有所防備。
柳墨白冷哼一聲:“無論如何,不要讓他們靠近太太就是。”
“是。”
門外安靜了不多時,白爺就來了。
白爺穿了身黑色中山裝,踩著藍色千層底布鞋進了臥室。
他依舊是鶴發童顏的模樣,隻是眼神裡多了些許疲憊,想必是為了朋友渡劫的事情熬的。
見白爺進屋,我連忙撐著身子想要起來打招呼。
“染丫頭,快躺下休息。”
他說著,快步上前將我扶著躺回了床上。
我有些無奈道:“白爺,其實我沒事的。”
今晚我雖然遇了險,但實際上除去嗆了幾口水,以及膝蓋磕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勢。
可偏偏柳墨白卻一臉嚴重,像是我得了重症那般。
想到這,我不由得心沉了沉,可虧得他這般在意我,在意到罔顧剝皮剔骨之恨,我這才能繼續待在所愛之人身邊。
“沒事!等到真出事的時候,晚了!”
白爺吹著胡子怒斥出聲。
“我最討厭你們這些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的人!你知道人多脆弱麼?一副軀體多難得麼?”
洪亮的聲音震得我太陽穴發脹。
我被嚇得脊背一挺,瞪著眼睛像是個小學生一般不敢再多言一句。
白爺是擅長醫術的白仙。
仙家嘛,十之五六脾氣古怪,白爺的古怪體現在看病上。
之前村裡有人因為喝酒過量出事,其家人去找白爺救命的,剛到門口就被白爺好一通訓斥。
甚至把人治好後,白爺還專門叫那喝酒之人來家中罵了一番。
至此,塢頭村所有人都知道,守村人白爺醫術最好,也最是討厭不把身體當一回事的人。
我想如果不是看在柳墨白的麵子上,我估計也少不得被罵一頓。
見我乖順了下來,白爺這才拿出了軟墊,墊在我手腕下,給我號脈。
說是號脈,可在白爺手指搭在我手腕的刹那,我感受到一股暖流從白爺指尖流出,順著我渾身的脈絡遊走,就像是在檢查那般。
想想也是,仙家治病哪裡能和常人相同。
結束後,白爺摸了摸胡子,垂眸看著我道:“倒是問題不大,但以後這種耗費元氣的事情,萬萬做不得了。”
“為何?”
白爺冷哼一聲:“你照做就是,以後你就知道了,小白,借一步說話。”
說完,白爺和柳墨白離開了房間。
我則豎著耳朵聽門口的聲音。
白爺嗓音低沉道:“按道理,初期是最危險的時候,可今夜染丫頭似乎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小東西似乎一直保護她。”
柳墨白微微鬆了口氣:“那便好。”
“這是件好事啊,你為何要瞞著染丫頭?你明明都決定好提前引天雷渡劫了,這件事也沒有必要再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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