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鬼煞被嚇得四處亂飄,鬨得電都停了。”
張子君冷笑著瞥了林暮雪一眼,嗤然道:“你也厲害,自己不解釋就算了,就連我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爬出冰櫃就要跑”
“二十幾個術士,拎著法器大米和黃符硬生生追了你五裡地,才按住了你。”
“你居然還和人家打成一團,大哥,你能不能動動腦子,那是術士啊,你就拿這小身板和他們打架。”
“昨晚為了拉架,小爺我的定製假發都被扯丟了。”
張子君深吸了口氣。
“林暮雪,你可真行啊,要不是林家給得多,小爺早就不乾了。”
張子君的這番描述,畫麵感實在是太強了。
我憋著笑,拍了拍張子君肩膀,啞聲道:“辛苦你了。”
林暮雪無奈道:“當鬼當習慣了,才活過來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才見笑了。”
之後,我們又和林暮雪聊了聊後麵的打算。
他擅長畫畫,剛好餘家是藝術世家,到時候幫他想辦法轉學到美術學院去。
以林暮雪的畫技,再加上餘家的資源,很快林暮雪的事業就能夠立起來,養家是不會有問題的。
至於西潭大學那邊也很好解釋,就說餘晨瀾車禍太嚴重,醒來以後人就發生了記憶錯亂。
一切都確定好後,我便回了華容府。
路過初遇咖啡店的時候,我讓出租車停了下來。
也不知道黃景軒現在怎麼樣了。
我對黃景軒的戒備和敵意,似乎在那晚他說出將避塵珠借給我時消散了。
手輕撫在自己的小腹上。
溫熱感從穿透小腹的皮膚,落在我手心,是寶寶的溫度。
我目光不自主地柔了柔。
骨氣什麼的東西,在孩子麵前不值一提。
我知道自己很無恥,明明先前一直厭惡著黃景軒,可卻能為了孩子接受黃景軒用血和命換回來的避塵珠。
“這店怎麼還沒開啊”
失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回頭就看到一個紮著馬尾,戴著副厚重眼鏡的少女站在我身後。
她眼睛亮了亮:“姐姐,又見到你了,上次我還問過你是不是這家店老板的朋友呢。”
我一愣,微微笑道:“我確實是黃老板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