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紫色頭發上掛滿了水珠,他忙不迭地跨步到我身邊,看著我手腕上那拇指粗的黑色鐵定不可置信道:“她們怎麼敢這麼做!”
他顫聲道:“染染,彆怕,會有點疼,忍一忍,我馬上帶你離開這裡。”
我連連搖頭,眼淚如雨般落下:“張子君,我求你救孩子,她們要引雷傷害我的孩子。”
我孩子甚至還沒有足月,又如何能扛得住那連柳墨白都害怕的天雷啊。
“放心,竇多金和柳清瑤去追了,她們的修為比黃意美和柳青荷高,孩子不會有事的。”
張子君聲音嘶啞道:“陶安染,你得好好活下來,才能保護好你的孩子。”
“白滄和黃仙芝在喬家等你,當初他們能把柳墨白救回來,一定也能治好你,不要放棄啊。”
我死死咬牙:“對,不能放棄。”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
我現在是母親了,我必須堅強地活下來,既是為了我,也是為了我的孩子。
柳青荷一共在我身上下了八顆鐵釘,分彆在我的雙腕、雙肘、腳踝和雙膝上。
拇指粗的鐵釘從我身體裡拔出來的時候,產生劇烈的痛感。
諷刺的是,有黃意美剖腹取子在先,如今取走鐵釘的痛竟顯得不那麼難受。
八顆鐵釘被取走時,張子君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汗,茄紫色劉海緊緊貼在他額頭。
“好了”
張子君長舒了口氣,將白色外套小心蓋在我滿是鮮血的胸前,打橫將我抱起。
我這才看到,他白色t恤被染紅了大半。
他微微抿唇:“黃意美和柳青荷帶了不少人來,我今天殺生了。”
鼻尖傳來濃烈的酸澀感。
我閉上眼,不敢再看張子君身上大片的紅,心中默默祈禱孩子們能沒事。
為了保護我的傷口,張子君每走一步都很小心。
彆墅院子裡,停了一張紅色商務車。
駕駛座上,李芳芳不停揮舞著手臂,高喊出聲:“快些!孩子在車上!”
孩子在車上?!
我那雙死寂的眼睛微微亮了亮,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我必須活!
李芳芳開來這輛車很大,最後一排座位早就被改成了可以平躺的小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