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鬨到什麼時候?”
柳墨白垂眸看著我,居高臨下的壓迫感讓我神經微微緊繃。
清淺的檀香縈繞在我鼻息,我忍不住深吸了口氣,看著柳墨白:“取消辦案資格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
淡粉色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看著我悶悶道:“這個案子危險,總局的幾個老家夥插手了,不是我能決定的。”
“可是你沒有阻攔不是麼?”
我看著柳墨白,聲音裡夾雜著委屈。
“也是你可以為陶安染做任何事,給她所有她想要的東西,但是喬雲染不可以。”
柳墨白曾經對我太好了,以至於剛才有那麼一瞬,我竟會產生一種荒謬的想法:他理應為我攔下那條處分。
他沒有義務那麼做的,我也該回家好好想想該怎麼辦了。
我幽幽歎了口氣,撐著地板緩緩站起:“抱歉啊,我該回家了。”
甫一起身,忽然一隻手落在我肩膀上。
不等反應過來,柳墨白用力一推,將我控製在他和牆壁之間。
原本被整齊梳起的黑發落下一撮擋在他眼前,深灰色襯衫下,男人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灼熱濕潤的氣息噴灑在我鼻尖。
“陶安染,你知道木棉村有多危險麼?你不應該去的。”
我如照鏡子般看著黑眸裡倒影著的臉。
曾幾何時,我最愛看他眼中隻有我的樣子。
如今再透過這雙黑眸,那個或惶恐,或羞澀,或甜蜜的淳樸少女不見了,隻剩下一張木然的臉。
內心劃過一絲隱痛,我抬眸看著柳墨白:“既然你不幫我,也不要乾涉我任何行為,好嗎?柳先生”
鏡片下的黑瞳顫了顫,即便被傷過這麼多次,可他依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他真傻
我用力推開了他,隻覺得身體似乎比剛才離開咖啡館時更冷了。
顯然這是心理作用造成的,我暗自提醒自己:陶安染,再堅強些罷,忍到景宸成為正常人那天就好,再忍忍
“柳墨白,哪怕沒有你,我也會成為喬家家主的。”
我扯了扯衣服弓著脊背,抱著手臂抬步離開。
沒走幾步,柳墨白忽然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