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愣了幾秒,心中某根緊繃的弦鬆了下來。
那抱著我的手臂收了收,男人沉沉道:“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我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柳墨白的眼睛。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我總覺得自己是配不上柳墨白的。
總覺得他和我離婚,似乎是一種理所應當的結果。
隻是我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罷了。
“罷了,我可以原諒你偶爾的不信任,但這件事是有代價的。”
冰涼的手指落在我下巴上。
男人微微用力,我垂下的頭被抬起。
“染染,有件事我要你幫我。”
說著,他從枕邊拿出一把黑色匕首。
“你要乾嘛?”
我愣愣看著在夜色下泛起寒光的匕首,一時間不知道柳墨白要做什麼。
柳墨白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將我的手放到匕首的柄上。
雕刻了龍紋的手柄落在我手心微涼。
柳墨白包握住我的手,朝著自己的掌心劃去。
我心頭一顫,本能地反抗。
“彆怕,取一點血罷了。”
說著,一道紅色血痕出現在柳墨白如玉的手掌上。
柳墨白受傷習慣了,一套動作下來,眉心都沒有皺一下。
我卻忍不住心疼,急將他的手拉回來,道:“你瘋了麼?”
柳墨白紅眸微眯,眼神享受地看著我為他著急,慢悠悠道:“我算是從黃景軒身上學到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
男人唇角微勾。
“十八處發的工裝服明明是黑色的,他非要讓人專門定製了套白的。”
“上次在切波寨的時候,我也受傷了,就因為衣服是黑色的,你和我兒子不心疼我,卻去心疼他。”
“那時候我便明白了一個道理:會哭的孩子有奶喝。”
我微愣,想起上次在木棉村的事情,乾咳道:“是你自己不說的,而且黃景軒是景宸乾爹。”
“他受了傷還願意來救景宸,你是孩子他爸,這點小事還計較什麼?”
“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