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車,我腦子裡都是一片空白的。
柳墨白看著一臉呆滯的我深吸了口氣:“我不會讓柳晗芝帶走景宸的。”
“我曾經經曆過的事情,絕對不會讓我兒子經曆第二次。”
聽到柳墨白這席話,我眼淚如決堤般流出。
“他憑什麼這麼做!憑什麼啊!”
彆說柳晗芝是柳家的祖宗,哪怕是柳墨白都不能將景宸帶走。
指尖陷入手心的軟肉,我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隻覺得手心濕答答的。
心裡如無限不循環小數般,浮現出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景宸會不會被交給柳青荷,會不會被柳晗芝帶去做危險的事情,柳青荷會不會傷害景宸
柳墨白對氣味是敏感的。
他握住我的拳頭,將我的手展開,將手指插入我的指縫裡,抱著我沉沉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彆怕,任何事情我們都一起麵對好麼?”
我崩潰大哭道:“怎麼可能不怕?”
“柳青荷引天雷劈景宸還沒過去三年,景宸至今受到當年柳青荷做下的孽的影響,如今柳晗芝將景宸搶走”
“哪怕景宸在柳青荷麵前多待一秒,我都接受不了”
暗紅色眸子裡染上了心疼。
柳墨白將嘴唇貼近我太陽穴,試圖安慰我,語氣微微發顫:“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好麼?”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我聲音發啞,不管不顧道:“柳晗芝是最接近龍的蛟蛇,你連角都沒長出來,怎麼對付他?”
我所說的是實話不假,卻也是柳墨白最不喜聽到的話。
鉉叔曾經說過,柳墨白實力不輸柳晗芝,當初在龍脈興風作浪的那條妖龍便是柳墨白與喬染音合力斬殺的。
我也曾在喬染音記憶中看到過沒有中標影插旗時的柳墨白。
鉉叔沒有說謊
可標影插旗會削弱柳墨白的實力,讓他連渡劫都要承擔巨大的風險。
柳墨白身形僵了僵,就連坐在副駕的鉉叔也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我們。
鉉叔語氣微涼道:“喬小姐”
話剛出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被柳墨白打斷了。
“鉉叔”
鉉叔皺了皺眉,最終還是將責備的話咽了回去。
我被柳墨白按在懷中,自然也清楚感受到他呼吸重了幾分。
相愛的夫妻是默契的,不需要任何法術,我都能感知到柳墨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