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心頭一緊。
這感覺是殺意沒錯了
黃景軒這麼聰明的人,不可能感受不到柳墨白的殺氣。
我擔心得要命,可當事人黃景軒卻表現得如個沒事人那般,溫聲道:“時間不早了,孩子餓了,我先帶他們回去,你也早點回家。”
語罷,黃景軒帶著那個推行李箱的中年人闊步進了屋,剩下我和柳墨白兩人站在門外四目相對。
中秋前後的微風帶著些許涼意。
陽光將我和柳墨白的身影拉得老長。
應該說點什麼呢?
我看了眼還開著的主樓大門,沉默幾秒,對著一臉冷意的男人試探道:“你是不是想聽我解釋?”
柳墨白垂眸瞥了眼我,紅眸裡的酒紅色散去了些許。
他冷哼一聲,嗓音低沉道:“無非又拿那套說辭來糊弄我。”
語罷,他轉身就進了我,留我一人站在外麵,看著那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
每次柳墨白和黃景軒要鬨起來的時候,我都會提醒他,黃景軒救過景宸和念姍的命。
他不得不對黃景軒寬容些。
這不僅僅是因為感恩,更是擔心因果和名聲。
我沉沉歎了口氣,看著麵前的門,心中很是犯難。
之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喲
正想著,忽然衣兜裡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拿出手機,連忙接通了電話:“珍姐,抱歉,我沒來得及回你電話。”
“喬時秋有沒有為難你?”
喬雨薇昨夜那番苦心孤詣地布局,大概率會讓喬時秋以為喬時陵的死,是珍姐下的手。
之前聽謙哥說過,喬時秋性格多疑,為人心狠手辣,且睚眥必報。
他失去了喬時陵這一左膀右臂,絕對不可能放過珍姐。
“沒有,昨晚我和玲玲把你的東西送回清雅苑後,就直接開車回家了。”
“不過我們確實看到雲市幾張熟麵孔,去到了鬼屋裡。”
我眉心緊蹙道:“珍姐,你之後打算怎麼辦?喬時秋應該已經把喬時陵的帳算到你頭上了。”
“沒事。”
喬雲珍淡淡道:“遴選開始之後,我和謙哥被人針對是遲早的事。”
“我們存在的意義,不就是為了保住你前期不被人針對麼?”
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
我並不是那種能夠安心享受彆人付出的人。
喬家本家犧牲這麼大,就是為了給我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