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如——己——出——”
這四個大字在我腦海裡炸開。
這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我猛然抬頭,對上鏡片下那雙深沉灼灼眼睛。
與柳墨白不同,黃景軒這個人向來善於並熱衷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和真實意圖,以此來粉飾表麵上的太平。
可眼前這雙眼睛裡卻寫滿了攻擊性,與他日常做派背道而馳。
不對,這種攻擊性好像已經釋放了有一段時間了
黃景軒不會真是認真的吧!
我慌了神,皺眉道:“黃景軒”
話未說話,黃景軒抬手將我那被風吹亂的碎發拂到耳後。
“先彆說話,至少目前還沒有結果不是麼?”
“什麼結果,也說出來讓我聽聽。”
冰冷的男聲從彆墅院子大門方向傳來。
柳墨白穿著暗紅色立領襯衫,搭配灰色西褲闊步朝我走了過來。
墨玉蛇形胸針在日光下熠熠生輝,蛇身上纏繞著的血色桃花,與襯衫的紅相得益彰。
那胸針是獨屬於我和他之間的浪漫,隻是目前這種情況,我實在是感動不起來。
柳墨白剛才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和威懾力,若是常人聽到必定會感到膽寒,偏偏黃景軒不是一般人。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越過我朝著柳墨白走過來的方向走了幾步。
陽光將兩個男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我心臟不由得一揪。
柳墨白是孩子爸爸,是我的愛人,黃景軒是兩個孩子的救命恩人。
我不由得脊背發寒,這局簡直無解
黃景軒推了推單片鏡,淡粉色唇角下勾起一抹淺笑。
他臉上沒有一點緊張和慌亂,相反,嗓音裡還帶著幾分慵懶與放鬆。
“柳先生,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柳墨白眯了眯眼:“你當真要破壞我的家庭?”
“你不是我的對手,你應該也是知道的。”
黃景軒眸光一滯,很快恢複平常道:“當然知道,可是怎麼辦呢?你若對我動手,恐怕會讓兩個孩子更恨你呢。”
“我猜你不敢賭”
“對了,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喬萬鈞有沒有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