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讚同地點點頭。
十八處的工作有多麼辛苦和危險,我早就知道了。
湯叔甚至用生命向我詮釋了十八處的精神,湯叔和眾多十八處人的付出,越發襯托出那些背叛十八處的人的卑鄙。
喬時秋勾結十八處的叛徒,破壞鎖龍井封印,這簡直就是踐踏那些用血肉為十八處奉獻的人的靈魂。
若那玉麵九頭龍最終沒被柳晗芝斬殺,出來為禍蒼生,最終為其買單的,將是整個白岩山特管區,甚至是整個十八處。
我拎著包抬步上了二樓。
點心的香氣彌漫了整個樓層,到了拐角處那個掛了“15”牌子的包間時,趙星如正趴在筆記本電腦後麵沉沉睡著,手肘下麵還壓著份文件。
我將視線落在那文件上。
文件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或紅或藍的標記。
“真是不要命了。”
我微微歎了口氣,將包小心放在趙星如對麵的座位上,去到旁邊的點心櫃旁,根據記憶點了些趙星如平日裡會買的點心。
“好時光”有個好處,明明是一家咖啡店,卻也賣些中式餐食。
應該是為了這些熬夜的人準備的。
我看著手表,等到快要的十點的時候,要了兩份小籠包和豆漿,這才端著去了十五號包廂。
到的時候,趙星如手機鈴聲響起,一臉迷蒙地從桌子上醒過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頭看著我,咕噥道:“小喬啊,你來了”
我無奈搖了搖頭,將小籠包和點心推到趙星如麵前:“趙哥,就算是工作也要多注意身體啊。”
趙星如揉了揉臉,不好意思笑道:“儂啥時候來的,這讓你破費了啊。”
我在趙星如對麵坐下,架起灌湯包往口裡送,道:“九點多來的。”
“你咋不叫醒我呢?”
趙星如邊吃邊道:“還真是餓了。”
我沒有說話,看著趙星如的樣子,心中還真不是滋味,忍不住道:“趙哥,你有沒有想過轉行?”
趙星如一滯,笑道:“以前師父還在的時候,我就總說轉行,後來師父沒了,我就再也沒想過轉行了。”
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其實我心裡想的是,湯叔不在了,趙星如看到了十八處工作的危險,難道不是更應該離開這個工作麼?
我看了看趙星如,想要問他為什麼,卻遲遲開不了口。
倒是趙星如,一邊大快朵頤,一邊用尋常聊天般的語氣道:“咱十八處的活,不是誰都能乾的,可若是人人都不願意來十八處,那普通人的安危怎麼辦?”
“總得有人乾不是,剛好你趙哥不缺錢,乾著工作合適。”
我微微抿唇沒有說話。
“對了,你之前舉報的那個飯店,昨天被端掉了。”
趙星如嗤然道:“謔,不去不知道,一去真是把我們給嚇一跳,這些人可真敢吃啊。”
“那些食客被局裡安排著做了教育,知道吃了這些東西會遭報應,現在一個個都急得不行,張喬兩家排起長隊了。”
趙星如吃完早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漬,淡淡道:“喬雲謙的事情就是走個程序,他在十八處吃好喝好,應該過幾天就能出來了。”
“你看看這個”
趙星如說著,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
我接過照片,上麵赫然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
兩個人都穿著老舊的襯衫和灰撲撲的褲子,笑容有些靦腆,兩人身後有一個半人高的石碑,上麵寫著“臨門村”三個大字。
我看著那背著竹簍的男孩,沉默幾秒後,遲疑道:“這男孩怎麼這麼眼熟?”
“你當然眼熟,他是陸斐。”
趙星如打了嗝,繼續道:“你不覺得旁邊這個女孩,長得很像一個人麼?”
“誰?”
那女孩我也覺得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具體是誰。
趙星如一邊整理著麵前的資料,一邊道:“那女孩名叫李菊,是住在臨門村的一個孤女,據說是個棺生子,八歲時發了高燒,從此後變得瘋瘋癲癲。”
我心頭一急,想到了當年沈芸的遭遇,皺眉低聲道:“這種失去正常行為能力的孤女,在鄉下很容易被壞人欺負糟蹋的。”
“李菊倒是沒有。”
趙星如沉吟道:“臨門村之前有人留下了句讖語,也就是預言。”
“說後世有一非人非鬼的女子會出現在臨門村,這女子是山神的使者,需要善待,否則全村會遭難。”
棺生子在大多數人看來就是非人非鬼的。
我沉默幾秒後,問道:“臨門村的人信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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