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麵具位置的人很少,偷這麵具的人多半是術士。”
微風輕輕拂起柳墨白額前的碎發,他眉心緊皺地垂眸看向麵前的年輕後生,吩咐道:“雨生,你回去查一下,之前來給這塊地方做超度的術士都有誰,搞清楚他們最近的行蹤。”
“有特殊情況告訴我。”
柳雨生微微鞠躬道:“是,我馬上去辦。”
柳墨白沉歎了口氣:“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會讓人把守在墓穴入口處的。”
儺村外約莫一千米左右的地方,有個商業大樓。
這棟樓因為地處偏僻,且風水一般,因此隻有一些創業型小企業或者工作室在這棟樓裡租房辦公。
但凡這些公司業務好些,都會搬到靠近中心的區域。
好在頂樓有間看上去不錯的茶室,我們決定在這裡等消息。
茶室的裝修很簡單,一道玻璃大門,進門左手邊就是前台,前台附近還有一個小水池,裡麵養了三尾白底黑花的大尾巴金魚。
甫一見到有人進門,一個穿白毛衣搭配深咖色毛呢長裙的中年女人迎了上來。
女人笑容可掬道:“兩位客人需要些什麼?”
柳墨白淡淡道:“一個包間,安靜一些的位置,我們需要休息一下,吃的按照你們這裡招牌就行,要壺可以暖身的薑茶。”
老板娘看了眼我,嗬嗬笑道:“帥哥還挺會疼人的,我懂。”
她帶著我們一路往前走,視線掃過我手中的行李箱,道:“你們是來直播探險的吧?最近來儺村那塊荒地探險的人挺多。”
聞言,我忽然來了精神:“很多人探險麼?是不是那邊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可不是嘛。”
老板娘將我們帶到店裡一個靠窗的包間道:“這裡雖然不是最安靜的,但是能看到儺村那塊地皮,我覺得你們應該會喜歡這裡。”
我看了眼柳墨白,見他沒有反對意見,才對老板娘點點頭。
“就這裡了。”
我故作漫不經心道:“我們是今天才到晉市的,老板娘,你能給我說一說最近儺村的事情嗎?”
晉市的人爽快,老板娘說話時,語速很快也很直接。
“其實也沒啥,就是大晚上有紅色影子在荒地上鬼哭狼嚎地遊蕩,網上傳說那影子可恐怖,有沒肩膀的,甚至還有沒半個身子的”
老板娘邊說邊用手比劃,擺擺手道:“不過我在這邊開店十多年,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
“不過那塊荒地確實因為這件事火起來了,那些網紅經常晚上去那裡直播,不過最近被警察禁止了,時常有人去那邊巡邏,探險的人也就變少了。”
說完,老板娘離開了,我和柳墨白對視一眼,道:“看來那麵具還在儺村附近,那些紅色影子估計是護法麵具裡麵的鬼王。”
護法麵具裡麵的鬼王和裘千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是裘千歡破土成功,那些鬼王也會繼續成為裘千歡的護法,也算是得道了。
如今麵具被盜走,那些鬼王數百年的等待成了空,自然是鬼哭狼嚎。
可是偷麵具的人,為什麼會在千辛萬苦偷走麵具後,將麵具放在儺村附近,這不符合常理。
柳墨白點點頭:“彆擔心,我已經讓柳雨生去查了。”
“之前儺村那一塊不太安寧,那些被公羊狩害死的人一直不能超生,再加上後來又把義莊建在那裡,以至於那邊陰氣重到會影響到普通人不敢靠近的程度。”
“後來十八處組織了一次超度法會,請了晉市不少厲害的術士參加。”
“知道儺村有護法麵具的人,除了十八處,就剩下參與過超度法會的人了。”
話落,一個夥計將茶和點心端了上來。
晉市比海市更靠近北方,溫度也比海市還要冷些,這壺熱參茶點的恰到好處。
夥計說老板娘特意在茶裡加了紅棗桂圓,倒是讓參茶口味更好了些。
我倒了杯熱參茶捧在手心裡,轉身看向窗外。
雖然距離很遠,但是也能輕易找到那塊荒地的位置,因為它荒得太突出了,秋季的雜草給它穿上了枯黃色外套,與周圍顏色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我對著茶杯嗬了口氣,沉吟道:“能參加法會的人,不應該是值得信賴的麼?”
柳墨白搖了搖頭:“人是會變的,那次請的都是民間術士,不好說。”
想了想,我轉身回到桌邊,從包裡拿出銅錢。
柳墨白垂眸看了我一眼:“起卦?”
“嗯。”
我點點頭:“你還見過我起卦呢。”
話落,我將銅錢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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