遴選結果落定後,珍姐和謙哥會有意地給我透露些各地旁支的情況。
其中最令人頭疼的就是雲市。
喬時秋一出逃,他手下那些人和團體開始相互爭鬥。
他們想要代替喬時秋,成為雲市旁支的負責人。
更要命的是,喬時秋手裡的黑山派法本尚不知道被藏在了哪裡。
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個了解喬時秋,且能夠為本家效忠的人,去梳理雲市旁支的事情。
儘管之前喬雨薇說過不會背叛喬家。
可我始終覺得不穩妥,我需要喬雨薇進一步的保證。
張鵬飛是一個契機。
我看著喬雨薇的眼睛,聲音也變得嚴肅起來:“這次我要你以術士的名義發誓。”
以術士的名義發誓,若是違背誓言,大概率是會遭到報應的。
喬雨薇眸光變得愈發複雜起來,臉色也微微泛白。
喬雨薇今年二十八歲。
自有記憶起,她就一直在為喬時秋做事。
小時候為了能夠活下去,後來為了能讓哥哥活下去,她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喬時秋,對喬時秋“忠心”。
“忠心”這兩個字像是一個魔咒,困了她將近二十八年。
如今我又要求她用忠心來交換張鵬飛
很難想象她要經曆怎樣一番掙紮。
我態度柔和了些許,沉聲道:“還有時間,你可以仔細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太陽出來了,遠處的雷聲也逐漸止息。
我腳步動了動,想要離開樹蔭,去到陽光下麵。
一隻冰涼的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你會讓我出賣靈魂麼?”
我愣怔住。
回頭時,對上了喬雨薇那雙霧蒙蒙的眼睛。
女人纖白的脖頸動了動,神態間也多了幾分卑微。
我第一次在這個高傲的女人臉上看到卑微的神態,一時間居然有些震驚。
她嗓音艱澀地開口:“你能保證把我當做人一樣地對待麼?”
當一個向來高傲冷漠的人,在你麵前展現出脆弱卑微的一麵時,往往帶來的震撼是加倍的。
喬雨薇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在我靈魂上那樣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