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晏打了一個嗬欠，才緩緩接了兩個字，“不是。”
虛空裡的閻王深以為然。
“傻鳥。”
腦子正常都乾不出來這事。
誰劈的他？
打鳴？
錦晏想了一下，覺得梟鏡說得有道理，於是她換了個詞，“那不然，是打呼嚕放屁？你見過閻王也放屁嗎？”
錦晏：“是烤肉的味道啊。”
梟鏡被氣得又開始翻白眼，“為什麼閻王一定得打鳴呢？他又不是雞。”
一個可怕的念頭從腦袋閃過，閻王心頭一震，渾身發顫，驟然伏倒在地，“參見……”
錦晏的聲音戛然而止。
閻王：“……“
錦晏：“也不知道剛剛誰打的雷，又劈到了什麼，雖然這人挺可憐挺倒黴的，但說實話，這個味道，太難聞了，簡直比你烤焦的野豬肉還難聞百倍。”
錦晏附和它，“啊對對對，你不稀罕，不然就成了鳥人，那確實不怎麼好聽。”
可那是它蠢嗎？
梟鏡：“……”
堂堂閻王。
那是什麼？
錦晏蹙眉看著這一幕，正疑惑呢，就聽梟鏡說：“一天到晚到處瞎跑，一點兒也不讓人省心。”
轟！
虛空響起聲聲霹靂。
閻王：“……”
錦晏誠實地說：“我沒見過，你見過？那他打鳴嗎？”
“你是人嗎？”錦晏說。
誰翻白眼了！
有本事你彆掐老子的脖子！
梟鏡氣呼呼地，說不出話，便努力撲騰著翅膀，掙紮了半天，才從錦晏手中逃脫。
為了不被捉住，它才故意變醜了，結果沒被認出來就算了，還罵它是最醜的鳥。
梟鏡怒目圓睜，“詆毀，你這是在詆毀我的廚藝！”
天理何存？
偶有鬼差經過，看到閻王麵容，差點又給嚇個半死。
天理何在？
遙遠京城，國師突然打了個噴嚏。
比不上一頭豬！
它要是變得好看些，豈不是就成了彆人的寵物？
它飛快起身，目標明確地飛向一個燈台，那裡原先灼燒不滅的燈火，在它靠近後，那些火焰仿佛害怕似的，都恐懼地退向四周。
什麼意思？
杜子仁有這麼大野心嗎？
很快又怒火衝天。
梟鏡點頭。
梟鏡沉默半晌，鳥喙上下磕碰，半天才道：“這是國師的意思？”
不對。
它是被逼無奈！
乘影去殺刺客了，錦晏獨自一人在宮裡，它隻能冒險進去。
暗黑中，錦晏精準地抓住了飛向她的那隻鳥，嘟噥道：“怎麼突然這麼黑，我連路都看不見了。”
幽冥之地，猝然又燃起了鬼火。
閻王失聲。
鬼火如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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