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煊一下傻了眼,突然不明白自己被寒如煙搞來就是為了被這裡的魔族將士囚禁拷打?還說這把武器能證明自己,都是屁話啊!
“小主人,去摸他身著的甲胄,那是高級魂石所製。”
“雪清,你快救我啊······”羅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小主人,你快照我說的話去做!”
”好嘞!”
羅煊突然大喝一聲,朝著那威武雄壯的大叔飛虎撲食!
那人也沒有躲閃,想看看連靈鏡都未修滿的他能耍什麼花樣。
“漠煌,百年未見,彆來無恙!”
“雪清?真的是你?”熟悉的聲音通過甲胄傳入他的靈識,剛還威風凜凜的魔將,竟渾身微顫,留下兩行熱淚。
“漠叔?”
此時,月光變暗了許多,夜,即將要過去了。
羅煊閉上雙眼,意識超脫於外,而漠煌則單手扶在他的背後,這是一幅靜止的畫麵。
不被搭理的王,轉頭望向不遠處的魔尊獨孤坷,不知是否是幻覺,他好像在掙紮著想要起身!
“不可!”
千鈞一發之際,王擋在漠煌背後,魔尊之勢,不可阻擋。
獨孤坷孤注一擲,他確定漠煌氣息不穩,境界的差距下,此時便是最佳偷襲機會,解決他,才能毫無阻攔,殺死這個柔弱無力的王!
“噗!”
這是獨孤坷第二口血,也是最後一次吐血,因為他的胸口被漠煌的右手整個洞穿,捏碎了心臟!
“漠叔,獨孤家的魔尊,我們現在殺不得啊!”
王沒想到漠煌這一次出手便是致命一擊,一直隱藏暗中保護自己的漠煌即將會麵對一個家族,乃至更多人的報複!
“晨兒,現在便是時候了。”
漠煌說完,竟單膝下跪,麵對的是還在迷糊的羅煊。
“謝謝你。”
“不客氣,不客氣……”羅煊隨意擺擺手,條件反射回答道。
“漠叔,你為何跪他?”
“晨兒,莫問太多,現在你拿著這塊牌子,漠家人會保護你。”
“您真的要出世?”
“哈哈,是!你還要拖著獨孤坷的屍首,舉起這把武器,光明正大走出去!”
“去哪?”
“時空裂縫,到時你就知道了。”
王聽罷,抱住嵌在地裡的錐形武器,用儘力氣,努力向上拔。
“用力!用力!”漠煌這次並未出手,百年來,他一直默默守護魔主焚天的血脈,今天,他要讓魔主天生無法修煉的小兒子,親自走出他創造的保護圈!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王一改先前沉穩的形象,發絲散落,衣著雜亂,他在使勁,他要出去!
錐形武器一點一點在向外移動,並逐漸變得輕鬆。
“出來了,漠叔,我拔出來了!”王用雙手高舉武器,一抹陽光從窗外透射進來,映照在王滿是汗珠的臉上。
回頭一看,漠煌和那人族,已經不在屋內。
王一手拖著武器,另一隻手則拉著獨孤坷的右腳,緩緩朝門外走去。
那是他夢寐以求的大門,做夢都想推開的大門!
“啊!”
這聲呐喊,包含了百年的釋放,他拚命大口呼吸著,而門外全是在何處嚴陣以待的將士。
“媽媽,那個人就是大家說的王嗎?”
有一個小孩子靠著家裡的窗台,從窗戶縫伸出一根手指,隨後很多人都打開了窗戶,看著一人一邊深呼吸,一邊緩緩前行。
“那是獨孤家的魔尊獨孤坷!”
“王殺了獨孤坷?”
“獨孤家在哪?快去報告!”
“……”
早已恢複寂靜的營地,因為王的出現,再次炸開了鍋!
“陳晨,殺害一名魔尊,當誅!”
一位就在附近的獨孤家人,直呼王的姓名,並提刀便來!
一些普通民眾一輩子都沒見過王,但是一個能殺了魔尊的王,怎麼會讓一個小小的魔將這麼不知所謂,毫不掩飾單槍匹馬而來!
可隻有這些重要家族的人,才知道這個王真正的底細,所以自然無懼。
王隨即丟下獨孤坷的屍體,單手握住把柄,豎放武器,插入地中,另一隻手從懷裡掏出漠煌交於,帶有“煌”字的令牌!
“漠家何在!”
霎那間,那名提刀而來的獨孤家就被附近三人按住,動彈不得。
“王,漠家當家人,漠淇,能看一眼您手中的令牌嗎?”
王緩慢遞出令牌,“護我去時空裂縫處。”
他眼光有神,語氣堅定,即便衣冠不整,也沒有絲毫怯場,雖然百年來他都被困在住處,但是每天麵對的可是實力強勁各軍統領,家族強者。現在在場的普通將士,真的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一些知道王底細的人,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場,而是在遠處默默觀察。
“裝了百年的王,或許真的成了王。”
“他出來第一找的是漠家,可不是你陳家啊。”
“他找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保持中立態度的我們,該做出選擇了。”
“你?”
“我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