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子孫李初緣為求仙路,加入亙古仙宗,成掌教真人何昊真傳弟子。為其自身天資、身份及實力自傲,逐漸疏遠仙武一脈族人。】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您和族人將原本決定贈予李初緣的‘元初血果’、於神道重水、萬道神鐘等家族底蘊修行的機會,贈予其爺爺李建寧。】
“曾祖這太貴重了。”
仙武一脈多是清修之人,李建寧身著一身陳舊素袍,年已七十有六,許是早年喪子與孫兒之事令其心憂,頭發斑駁,便如凡俗四十餘歲之人。
如今手中一枚金色卻氳有赤色流光的果子,便是深吸一口,李建寧都覺得修為寸進,筋脈壯大,呼吸異常順暢。任是誰人望一眼也知此物非凡,李建寧更覺手托重山。
“此物本是雲臨老祖所有,前些年老祖已不再需要此物,讓我摘了贈予初緣。”
李新年道“如今他那般性子,我等也不好去打擾了他的‘仙途’,你即是長輩,那便由你用了去。你便是築基也三係靈根,也切莫妄自菲薄,三係靈根者修行雖艱難些,卻未必比常人弱。”
“我知你年至七十六,止衡說你修行也不落勤奮,根基打得紮實,如此便是不錯的造化。血果可替你開發血脈,乃至補齊靈根,你也要好生利用,到底應如何也全憑你個人造化。”
言畢,李新年負手望天。
他還是無法接受李初緣如此不孝子孫出在他持家之年,且是從他血脈而出。自從亙古仙宗一趟,全無歃血為盟的歡喜,幾日心神煩悶乃至無法坐定。
李建寧連忙躬身行禮,“孩兒謹記!”
待到曾祖離去。
李建寧手捧元初血果,眉宇掙紮一下,連忙到了一座高塔。那高塔是法寶,傳聞是家族和曾經一個叫‘長生域’的強大存在大戰所得,如今父親李元武便在其中修行。
一到塔外百米,李建寧便腳步一沉,隻覺如入泥沼,身體沉重倍數不止。越朝內去,步履便越發沉重。
“轟!轟!轟!”
塔內有拳腳風聲,透過鐵窗便見如獅子般的李元武裸著上身揮汗如雨,演練武功,口中數數,“八百九十一、八百九十二”
“這塔內何等重壓?得有千鈞重吧?”
李建寧暗自嘀咕一聲,到了七十米處便再不敢接近,捧著元初血果高聲喊道“父親!曾祖贈予孩兒神物,還請父親笑納!”
塔內。
李元武動作遲滯片刻,視野模糊也瞥見了孩兒建寧。他育有四子二女,常伴左右的也隻有建術和建寧。初緣的事兒他也是知道的,可兒孫自有兒孫福,人家亙古仙宗厲害,初緣要投奔亙古仙宗去,那去便是了。至於家中為何如此氣憤,李元武也不大明白。
瞧見李建寧將家中送來寶物送上,李元武冷哼一聲,“既然是長輩贈你的,哪兒有你用來送人的道理?你也彆推辭,長輩自有長輩的打算。”
“父親,孩兒孩兒資質愚鈍。”李建寧低頭。
七十六了,他一生努力修行,家中每年資源供給不少,他卻總不如人,更不如外人眼中如天神一般的建術大哥。
李元武止住了動作,走到窗邊,兩手抓著鐵窗,滿頭大汗蓬頭垢麵的樣子將臉擠在窗口,像極了鋃鐺入獄的惡徒,“蠢兒,哪兒有什麼資質愚鈍?你爹我當年比你資質更加愚鈍,萬般皆是道,各有各自高,修道不行,你就給我練武,練武不成你就去煉丹,實在不行去學元商行商也是門路。”
“七十六了,你不是修為不行,你是心氣低了。家中給你開了路,可真上路的時候路也是自己走出來的,你就是太小瞧了自己,也不敢去闖,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不行?”
孩兒在外呆愣住,李元武擺擺手,“把你那果子拿去,你自己都不敢闖,又怎麼去管在外闖蕩的孩兒?”
“是,孩兒明白!”
瞧著目光明亮離去的李建寧,李元武咧嘴一笑,“悟去吧,這是你爹我被一個糟老頭子騙過之後,悟出來的大道理。”
思過崖。
李建寧到了此地閉關,隻因此地其實才是天地靈氣最充沛之地。遠祖李雲臨便在此地閉關修行,傳聞是因之年輕時經常被丟到思過崖關押,如今對思過崖有異樣的感情,分外享受看守思過崖的生活,立誌要給族中孩兒最好的‘思過崖’。
果不其然,他這毫無過錯的子孫到了此地,絲毫沒有受到風雪之苦,反倒是受天地靈氣眷顧。
“謝遠祖借此地給孩兒修行。”李建寧誠惶誠恐。
隻聽耳邊傳來遠祖之音,“算你這孩兒有眼光,也知我思過崖乃安定心神以及隱秘修行之善地。”
李建寧不敢多言,隨處尋個地方修行。
旋即毫不猶豫將元初血果吞服,父親說得對,就連他都不敢闖,又怎去管得住初緣?
況且曾祖贈予他如此寶物,他若無所成就,他人又如何看待曾祖?
霎時間血脈在沸騰,血果的法力充斥體內,李建寧的境界在飆升,輕易便達到了築基巔峰之境。他的經脈在竄動,乃至是三道靈根,都在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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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靈根,怎還是三靈根?”
李建寧麵色蒼白,這般洗精伐髓,無異於再次築基的逆天改命,再不濟三靈根成了雙靈根,也能讓他修行事半功倍,可三靈根
忽而,他看到了遊蕩在四麵八方的靈氣,那時遠祖掌控萬法的靈氣!
“父親說要闖,那就闖!三靈根修行速度已經很慢,那我不如,鑄五行靈根,充沛法力!”
霎時間,天地靈氣如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