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人,亙古仙宗兩位長老喪命,掌教何昊不知去向。天君道出了叛徒,那寧安天君是鴻樓之人,被李耀祖拆穿了身份,天君道除了江天君外,全員隕落!”
“長孫家長孫不惑受傷,她帶來的煉虛修士隻餘一人,餘下修士幸存十人左右,長孫不惑前來稟報,她攔不住幻鬼了!”
“聖堂劍閣,劍左長老身亡,劍右道心受損。”
“李家劍尊、屍祖不知所蹤,他們帶來的僵屍和鬼類儘皆隕落!”
詭術山空中,鎮仙司一名化神修士傷痕累累,正朝齊無念稟報。
這在詭術山中敢於獨戰幻鬼八體一身之人,已是麵色蒼白,法力十不存一。如今環視整個詭術山,那詭術山中四處戰亂,混亂的法力在肆虐,已經無法感知到同道確切所在,齊無念如喪考妣,“我鎮仙司呢?”
“包括大人在內,五位煉虛,兩位大人還在與白袍饕餮糾纏,另外兩位他們”
敗了。
齊無念神情悲愴、不甘,大戰多日,他們太低估了詭術山的實力。一點聖僧迫不及待與詭術山真神及那屍龍交戰,儼然已經亂了戰局。
他們鎮仙司和座下五大勢力,無不自信滿滿,真到了詭術山的時候,四大白袍掩藏的實力超乎了他們的預料。四大白袍自身的實力,就足夠以一敵多。齊無念親自與幻鬼一戰,他真感受到了幻鬼的妖孽,那八道分身,分彆代表了五行、冰、風、雷的規則法力。
乃至是詭術山中的紫袍和黑袍,他們六萬年來的底蘊全然在縫合的屍人、屍獸上,有些紫袍人竟是擁有著煉虛之力。
“齊大人,帝都再不派來援助,我們就真的撐不下去了!”
聽聞屬下焦急的催促,齊無念麵色難看。
他已經不止一次傳訊請求援助,得來的回應無不是讓他們再撐一撐,援助馬上就到了,這都‘馬上’八次了!
“你吳能真要讓我們全都喪命在此”
齊無念低吼一聲,他忽而麵色蒼白,環顧四周。天空中一點聖僧還在大戰,一點聖僧身為四大都統之一,從不聽管教。這鎮仙司外來的四大勢力,和新來的亙古仙宗,對吳能而言都是可有可無的犧牲品。
“吳能,好你個吳能!!!”
齊無念額頭青筋暴起,“去,傳令下去,我們撤!”
“大人”屬下麵色一變,“指揮使說過,不能放走任何一個詭術山魔頭,他的援兵馬上就到了。”
“我讓你去,上頭責罰下來我一力承當,大不了我自己一人亡命天涯!”
齊無念怒不可遏,一腳將屬下踢開。
望著這一點點崩塌的詭術山秘境,和混亂的法力,齊無念雙目失神,“鴻樓除了詭術山,還有鴻樓!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吳能早就知道了詭術山和鴻樓之間的爭端。”
“在吳能的計劃裡,鴻樓必然要詭術山滅亡,鴻樓在等一個機會,詭術山虛弱的機會。”
“我們和詭術山交戰,詭術山必有傷亡,屆時就是鴻樓現身的時候。”
“吳能就可以借此機會,將鴻樓和詭術山一網打儘,得到兩具三屍。”
“而我們”
齊無念好像看到了在鎮仙司大殿中,那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指揮使大人。
那人從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隻有天知道,這皇室獵犬的心肮臟到了什麼程度。
帝都。
鎮仙司內,吳能坐在他那主位上,若是尋常,必然是那幾大勢力前來稟報。可今日座下全是鎮仙司之人,吳能已是不知多久沒有今日這般輕鬆愜意。
“啟稟指揮使,齊無念又傳訊前來求援。”
可見一人單膝跪地,此人名為趙廣,可謂忠心耿耿,瞧見吳能滿臉笑意,連忙低頭,“各大勢力危急,如今我們的援兵已然在詭術山附近,還請去了諸多大勢力的幫手,我等是否立刻動手?”
“鴻樓的人現身了嗎?”吳能笑問。
“沒有。”
趙廣回道“寧安天君是鴻樓細作,與大人所料不差,鴻樓必然不會放過這一次鏟除詭術山的機會,如此鴻樓才能得到詭術山所有縫屍秘法,以及得到大量強者屍體,這般好處足夠他們蟄伏千年。”
“鴻樓既然沒有現身,那便不動,齊無念若是再問,再搪塞過去便是。”
“那我們的人”趙廣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