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東勝仙部,此來三位天仙,八臂牢無傷,定是祂主事。”
“北望仙部、西闖仙部...”
“仙庭眾部,來者不齊,估計有一部分提前去了大金,又或者有自己的小心思。司法部的司夜神呂準最有威望,應該是祂,我和祂認識,嘿嘿。”
“......”
紅塵仙還是消息靈通,無雙殿內,李新年很快從紅塵仙口中得曉了這些仙人的情報。
俯瞰月龍聖山上眾天仙,李新年心中暗恨,“其他三大仙部怎隻來了這麼少天仙?早知隻讓紅塵仙來就好了!”
南方待得久,他還以為此次追查大金皇帝,會是一場豪爭大奪,來的都會是一些可怕的存在,就連家中長輩也這麼認為。故而李新年將此次同伴和敵人,視為曾經南方仙部遭遇過的。
結果,目視之下,山巔之上眾仙能讓他感知到忌憚的,竟然不超過一掌之數!
大多數彆說比擬天仙中他曾交戰過的天堂雀了,就連仙嬰看門犬都不如...
“莫非是藏了拙?真正的高手掩藏在暗處?”
李新年心中警惕,向紅塵仙傳音入秘,“恐暗處有仙,我未能推算出緣由,上仙小心謹慎為好。”
騎驢的紅塵仙也忘了在世間萬物中移形換影,怔怔然抬起頭望向無雙殿中凝重的李新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隻能心中咕噥,“大哥,你要不要看看你帶了誰來,你把我帶來了,還帶來了離囚。”
思緒間,紅塵仙連忙將‘天地化我’的本事掩藏,李氏人說讓祂來是鎮場子的,李氏人真當這是要事,祂也當成了一回事兒,其實好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看來青雲李氏,真的被仙庭之下四大仙部最強的那一部打怕了,以為四大仙部都是靈君、森林子、離囚、淨仙姑、天堂雀這種存在,天池聖母麾下天仙最少,那都是年年征戰,養蠱似的留下來的,就算是普通仙人都不一般。”
“那年南方大戰,最弱的天仙,是從仙庭過去的,鎮守南天門的古安啊...”
低頭望去,瞧見眾仙閃躲的目光,好像做錯了什麼事兒的模樣。
紅塵仙終於明白了,仙庭眾仙不知南方多強,南方李氏不知此地眾仙有多弱。
......
到了月龍聖山巔,離囚不脫身,於虛空中俯瞰而下,隻一眼便看向他處,祂目中多了幾分神采,要找到老師和鹿寶,雖然不知道從何找起,但李大龍的話給了祂幾分不發瘋的希望,就像靈君許諾要為祂建造一個完美世界一樣,也是祂唯一找回理智的根源。
阿寶也不離開無雙殿,換了身皮囊的她有些怕醜,害怕見生人,隻好唱著李雲兵教給她的好聽歌謠,躲在無雙殿門口,好奇地打量著異於囚神所之外七彩斑斕的世界,她好像也已經明白了‘阿寶’這個名字不好聽,終於自我掙紮,找到了家族給她唯一掙紮的漏洞。
“家裡叫我以仙的身份出來,哪兒有仙叫‘阿寶’的?”
冥冥之中她念及還在池子裡的時候,在家族老祖宗為她起名阿寶的時候,還有主子給她起了另一個名字,“月仙,嘻嘻,月仙。”
她哼起歌兒來更暢快了。
到了仙山下,紅塵仙總感覺‘老朋友’司夜神呂準盯著自己,想起曾經一起逃亡的時光,外加祂一道結界把呂準困了一月,讓呂準遭了妖庭好一通毒打,做了虧心事兒,哪敢再見人?
李新年歎了口氣,他更不好上山,害怕。
這一下子眾仙望著他,他望著山巔眾仙,各自僵在那兒,隻有月仙哼著被雲兵高祖忽悠,學來的見鬼的歌謠在冷風中回響。
抵不住眾仙目光,李新年從殿中起身,朝眾仙躬身,“南方仙部,青雲李氏李新年,隨南方諸仙,見過眾位上仙。”
出乎意料,山巔眾仙並無怒意,愣了片刻,竟齊齊回禮,可見仙庭和其他三方仙部甚重禮數。
“好好好,南方仙部諸位來的恰是時候,既然如此,也不好耽擱,言明此次行程。”
司夜神呂準強笑一下。
李新年沒能從呂準的話中感知陰陽怪氣,但他確實來晚了。
隻有呂準深吸了口氣,祂如今不得不重新考量仙庭對南方的傳聞,也不得不深究南方和青雲李氏的實力。仙庭的傳聞版本很多,最可靠的就是魅狐娘娘、森林子不服天池聖母,自個兒窩裡鬥,青雲李氏是趁著內鬥坐收漁翁之利,一切都歸功於李氏老祖。
還有地府第一殿閻王旻天歌的謀算。
現在看來,祂不得不重新評算青雲李氏的實力,以及整個南方是否因為新換帝君而衰落。
思緒間微微撇過頭,呂準眉中一抹怒意,隻見最有資格和祂平起平坐的雷部百戮星君,竟是悄無聲息挪到了一位天仙的身後,隱蔽了自身的氣息也隱蔽了身形。剛剛叫得最歡,有千百般算計的金算盤效仿,祂身形矮小,卻很胖,故而抬起頭來癡呆一般地傻笑。
祖刃惱怒望著金算盤這位聞名遐邇的‘仙渣’,低語道:“你乾嘛學我?”
“星君為何躲起來?”事關身家性命,金算盤也顧不得得罪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