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巴代終於還是死了。
不管他如何的憤怒,遺憾,不甘,當他全身骨折十幾處,滿臉是血的躺在自己嚴重變形的機甲裡動彈不得的看著羅蘭分分鐘就治好了同樣強勢嚴重的托尼時,這個要強了一輩子,算計了一輩子的老頭,到底還是沒挺過這一局,生生的給氣死了。
“不過挺好的,他死的很安詳。”
羅蘭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皮都沒動一下,美隊看見他這樣,那可真是難受壞了。
老頭子死的時候差點把眼睛鼓出來,舌頭都快咬斷了,你說他安……
扭頭看見略顯哀傷,若有所思的托尼,美隊舌頭一硬,整個人都僵直了起來,四肢五官都不協調的配合起了羅蘭的言辭:“對,他很安詳。說不定下輩子他還想這麼死。”
“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羅蘭繃不住了,哈哈笑著使勁的拍美隊的肩膀,鐵手和鐵肩發出嘭嘭的聲音,逼的托尼捂住了耳朵。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
這場戰鬥打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徹底的結束了。
托尼如願以償,邁過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和奧巴代做了一個了斷。
兩敗俱傷,這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羅蘭也看了不少熱鬨,不枉費他那邊剛把靶眼送上西天,這邊就連軸轉著趕過來湊這個熱鬨。
那十二個……哦,沒有女王,是那十一個西洋棋也都被羅蘭一同送上了西天,為了保護他們那個古怪的地空飛行裝置,羅蘭還刻意的沒有攻擊那些飛行器,準備等一會兒都收集起來送到托尼的工作室去,沒準兒能研究出什麼有用的裝備也說不定。
神盾局正在那邊收拾殘局,這種事還是他們做起來最順手,畢竟有正經的官方身份,又人多勢眾的,還不要臉。對付記者也好,對付打秋風的某些部門也好,神盾局出馬,那肯定比他們這些人有用的多。
起碼比托尼這樣隻是有錢的人有用。
“彆在這躺著了,我剛看到科爾森回頭往這邊看了好幾次了,不定在心裡怎麼罵咱們呢。”
羅蘭直接把奧巴代那副裝甲的胸口處還在微微發著光的動力核心扣下來,拍在托尼手裡,去旁邊扛起半個被他打斷的“座駕”,指著另一個西洋棋對美隊說:“把那個也抗走,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科爾森已經不在心裡罵了,我剛才好像都聽見了。”
美隊基本上算是全程打醬油的,要不是來這多少救了幾個路人,幫了些忙,他都不知道為什麼羅蘭要叫自己過來,難道他還真就缺這麼一個人手幫忙開車和抬東西?
唔……羅蘭的話,可能的確是。
美隊這樣想著,也遵從羅蘭的指示,抗起一匹馬,跟著趕快離開了這裡。
…………
托尼家裡,地下工作室。
並不是托尼家的客廳不夠大,隻不過羅蘭也好美隊也好,都是比較粗糙的那種人,在那種到處都擺滿什麼藝術品,踩的地毯都幾萬十幾萬塊的地方待著,肯定不舒服。
那就去地下工作室唄,托尼也樂得如此,畢竟史蒂夫守禮,羅蘭可不是那樣的人,萬一他那個瘋勁兒上來了,把抬抬手指把自己的家具都扔大海裡怎麼辦。
誰敢說羅蘭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這就挺好,這樣挺好。
“呼!終於安靜下來了啊。”
端起一杯威士忌,托尼沒有加冰,猛的喝下一大口,感受嘴裡的苦澀味道,木桶清香,長出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
他打完一架之後,被羅蘭治療了一遍,基本可以說是“無損”狀態,可托尼仍然覺得有種發自骨子裡的酸痛,無力,整個人也病殃殃的,提不起精神來。
再看那邊那兩個,也沒少忙活,偏偏還有精力把那幾個笨重的大機器抬上來,又叮叮當當的在那邊的工作台又是切割又是拆卸的。
他們哪來那麼好的身體和那麼充足的精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