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曲翼大廈,神盾局基地內。
弗瑞坐在桌後,整理和審批一堆一堆的文件,審的心煩氣躁。
坦白的說,弗瑞雖然近乎於全能,是最強的特工,但是文職工作他一直挺討厭的。
弗瑞雖然是個年紀很大的老人了,但是有時候他真的很懷念做外勤的日子,可是沒辦法,作為神盾局實際意義上的最大boss,有些事情,必須弗瑞來做。
尤其是,作為實際最有權利者的他,麵對那個名義最有權利者的時候。
亞曆山大.皮爾斯……
放下手中的紙質文件,弗瑞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輕輕的歎了口氣。
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或者說,刻意控製的一種習慣。
神盾局局長是不能輕易在下屬麵前歎氣的,神盾局局長必須永遠鎮定自若,神盾局局長必須永遠料敵先機,神盾局局長必須……
他親手塑造了自己的神話,現在被套在那個枷鎖裡,已經動彈不得了。
歎氣這種事,還是偷偷的做吧。
可弗瑞的確很頭疼,讓他頭疼的事太多太多了。
比如皮爾斯,比如九頭蛇,比如甄彆的工作,比如美隊和托尼斯塔克的事情,比如一直消失的羅蘭……
當當~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弗瑞看向桌上的屏幕,門外站著的正是亞曆山大皮爾斯。
“進來吧。”
“弗瑞,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皮爾斯一進來就怒氣衝衝的樣子:“是不是無論我給你申請多少的款項你總有辦法在同樣的時間把它花光?
伱到底用那些錢乾什麼去了?
連我都不能知道這些錢的去處嗎?”
皮爾斯確實有點生氣,這並不是裝的。
弗瑞幾乎每個月都在跟他哭窮,然而不管多少錢到他哪了,保證分分鐘就化整為零,水一般的流進神盾局這個大深譚的各個雜亂的部門裡,化作各種奇怪的支出。
正常來講,這些錢肯定是沒問題,也經的起查的,但是皮爾斯能不知道這裡的問題麼,他和弗瑞搭檔的時候就知道弗瑞是個什麼人,更不要說這些年的合作下來,弗瑞那些“手藝”有的根本就是他教的。
“輕鬆一些,威士忌?”
“弗瑞,我不是在指責你,我……謝謝。”
接過弗瑞遞過來的酒杯,皮爾斯這次的問責就算被化解一半了,他無奈的看著弗瑞,正想說話,就被弗瑞搶了先。
“您是知道的,有些錢,是不能明著花的。甚至隻能存在於紙上,存在於某個人的腦袋裡。”
說著,弗瑞就指了指自己的大光頭:“知道一個秘密,就要保護一個秘密。越少的人知道,秘密就越安全。
當然,如果您真的想為我分擔這個風險的話,我樂見其成。
無論如何,您擁有這個權利。
神盾局對您,不設防。”
弗瑞的話術並不複雜,但很直觀的把問題的關鍵交給到了皮爾斯手裡由他去解決。
皮爾斯也知道,弗瑞是對的。
神盾局的好多項目,根本就不是合不合法那麼簡單的問題,那個責任太大,大到難以想象。
皮爾斯當然不想和弗瑞一起背這個鍋,無論是麵上的還是心裡的。他今天來隻是想來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順便來加強一下自己的人設。
你看,我多關心神盾局,我多殫精竭慮,多憂懷天下。
“好吧,我並不是很想知道,那些問題和麻煩,還是裝在你的腦子裡比較好。”
抬起手指,皮爾斯乾巴巴的又說了一句:“下次,下次絕對不要這樣了。”
弗瑞笑,舉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皮爾斯點點頭,離開了這裡。
而這依然是他維持的人設:看我多外強中乾,多好騙,多容易打發,多願意幫你乾活。
這就是我呀,皮爾斯,任勞任怨的皮爾斯。
…………
目送把辦公室門打開,緩步離去的皮爾斯之後,弗瑞冷眼喝光了杯子裡的所有剩下的酒。
弗瑞是喜歡喝酒的,但作為神盾局的局長,他很少有機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