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揚明!
最期待的晚上終於來臨了,黃錦進來請示朱厚熜,是要移駕某宮還是招哪個嬪妃到乾清宮來侍寢。
朱厚熜扔掉手中的書,臉紅了一紅,吞吞吐吐地對黃錦說,自己失憶了,通常都是怎麼做的也想不起來了,還請他給一點小小的提示。
黃錦很為難地說,通常主子萬歲爺用過午膳之後,就已經移駕某宮跟某位娘娘宴飲嬉樂去了,好象還從未有在東暖閣裡看書一直看到晚上就寢的先例,所以他也不知道。
朱厚熜當即就火了“這便是你的事君之道?非得朕推一推你才動一動,怎地不會創造性地開展工作?”
黃錦雖然不曉得什麼是“創造性地開展工作”,可也曉得主子火了,嚇得跪地求饒,然後給了他一個建議召以前的寵妃來侍寢。
朱厚熜想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不但可以快活,還能從這些得寵的妃子那裡了解一點嘉靖皇帝的習好,便點頭同意了。
可明朝沒有實行清朝皇帝召幸妃子的“翻牌”製度,他很不好意思地問了黃錦才知道,自己以前最寵愛的嬪妃有兩個,一個是慈慶宮端妃曹娘娘;還有一個是慈寧宮的寧嬪王氏。
慈慶宮端妃曹氏是那個把自己再一次嚇死過去的“貞子”,讓朱厚熜想起來就不寒而栗,不過他也不必再害怕,因為在昨天晚上,曹氏已經被善解人意的方皇後抓了起來。
剩下的選擇隻有寧嬪王氏了,黃錦就遵主子的口諭,去慈寧宮宣旨去了。
朱厚熜又是緊張又是興奮地在寢宮中走了兩個圈子,但又怕自己這種新郎倌才有的心理被身邊的內侍取笑,隻好又坐回到原位上繼續看書,但書上寫的什麼卻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過不多時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朱厚熜趕緊抓過茶杯漱了漱口。
隻見黃錦一個人走了進來“奴婢黃錦給主子複旨來了。”
朱厚熜大失所望,不過出於對寵妃的關心,他問道“她可是身子不爽麼?”
“回主子的話,”黃錦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慌亂“王娘娘今早被皇後娘娘抓走了。”
“啊?這是為何?”
“回主子的話,聽慈寧宮裡的奴婢說,因慈寧宮有人參與昨晚謀逆之事,皇後娘娘頒下令旨,派陳洪將王娘娘抓了……”
“朕問你,你可知道慈寧宮是否有人參與?”
“回主子,奴婢也是聽說,慈寧宮宮女鄧金香確是有份參與……”
這下朱厚熜無話可說了,宮裡出現這樣的謀逆弑君的大案,皇後作為六宮之主完全有權力徹查,更何況人家上午還向自己請過旨。
想起上午那一幕,他心裡就很窩火,生這樣難堪的事情,皇後不但不撫慰他那顆受傷的心,反而可著勁兒地數落他,而且現在又將他兩個寵妃都抓走了,肯定是借這個機會在後宮掀起一場驚天巨案,要將以前與自己爭寵的嬪妃一網打儘了。
想到這一層,朱厚熜覺得方皇後這樣做十分不妥當把事情鬨得這麼大,不但是當代朝臣百姓都會知道,而且肯定會被載諸史冊,讓看了這樣古今中外絕無僅有之事的後人都知道嘉靖皇帝是一個荒淫殘暴的混蛋皇帝,連帶著明朝的顏麵也無光!他趕緊吩咐黃錦“快帶朕去坤寧宮!”
黃錦說“主子,恕奴婢放肆說一句,慈寧宮既有人參與,皇後娘娘這般處置也在情理之中……”
“蠢才!朕去找皇後非是為了王妃。從前帶路!”
“著人將主子乘輿抬來吧。”
“走兩步不會折了你的狗腿!”朱厚熜不耐煩地說“再羅嗦,朕倒真要命人打折你的狗腿了!”
明成祖永樂皇帝朱棣當年被封為燕王,封地就在北京,其後經“靖難之役”奪了侄子建文皇帝朱允汶的天下,自永樂五年(1407)至永樂十八年,役使幾十萬工匠和上百萬軍卒民夫,曆時十四年修建了現在的這座南北長960米,東西寬760米,共占地72萬多平方米的皇宮,前為外朝,後為內廷。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帝後夫妻間“距離產生美”的考慮,皇帝居住和處理政務的乾清宮在內廷最前麵,皇後居住的坤寧宮卻在內廷的最後麵,中間隔著交泰殿,宮殿兩側是供嬪妃們居住的東西六宮,端妃曹娘娘和寧嬪王氏就分彆占據著其中的慈慶宮和慈寧宮,不過如今已經是空有其閨卻無佳人了。
方皇後對朱厚熜深夜不告而來並不奇怪,
方皇後此刻已經脫去了中午覲見時的鳳冠霞帔,換上了一襲織金鳳花紋的荷葉色紗質長裙,由於怯於夜寒,肩頭還披著一件紅綃滾邊的雲字披肩,卸去鳳冠的一頭長盤成極有韻致的鬏,斜插了一支豌豆一般大,中間夾成葫蘆形的頭飾。俗話說“燈下看美人,愈增三分顏色”,方皇後本就是國色天香,如今這身裝束既顯端莊又顯嫵媚,朱厚熜儘管心中有事,上午的餘怒也還未消,但立時又想起了那些不堪入目的春宮畫。
為了在內侍宮女麵前保持作為皇帝的威嚴,更為了在這個野蠻老婆麵前保持自己男子漢大丈夫的麵子,朱厚熜趕緊用起了“轉移注意力”在我原來的那個時代正流行複古之風,我那野蠻老婆就喜歡往頭上搗製這種希奇古怪的東西,好象也有這麼個物件,叫什麼“鬨蛾”,說是明嘉靖年間自皇宮興起的飾物,又叫什麼“草蝴蝶”,我那野蠻老婆那支是金製的,花了我一千多塊大洋,不過看這個野蠻老婆戴的好象是用真草蟲製成的,不知道今時明朝能值多少錢,是真金的貴還是真草蟲的貴呢?
看著又一次盯著自己目不轉睛的皇上,方皇後心裡喜滋滋的,又叫了一聲“臣妾給皇上請安了。”話雖和上午差不多,語氣卻帶了說不儘的嫵媚。
有求於人,必然要禮賢下士,朱厚熜趕緊把方皇後攙扶了起來,由於想起了那個時空的野蠻老婆,不禁也對這個時空的野蠻老婆用上了習慣性的動作一隻手拉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攬上了方皇後的肩頭“快快起來,你我夫妻就不必講究這些俗禮了。”
方皇後更加歡喜,卻念及自己後宮之主的身份,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快些放手,省得那些奴婢看了不雅相……”
這等嬌媚神態全然沒有了上午的囂張跋扈,令朱厚熜更加心神動蕩,忍不住在方皇後的臉上親了一口,調笑著說“夫妻本在五倫之中,親熱也在情理之中,怎還怕彆人取笑?”說著,他的手滑到了方皇後的腰際,在那柔軟的腰身之處捏了一把。
方皇後差點樂得暈了過去,她自十六歲進宮,如今已在皇上身邊待了十幾年,也隻是在當初曾得過這般寵愛,這些年由於年老色衰,皇上身邊又多了許多年輕貌美的女子,何曾再有這般溫存撫慰?不禁眼中流出了珠淚。
朱厚熜更加感動了,忙輕輕擦去了她滾落腮邊的淚水,說“好端端的,你哭作甚?可是不喜朕這個樣子麼?”
“不,不,不……”這些年見多了皇上客氣之中流露出的冷漠,如今這樣的軟語溫存更讓方皇後受不了,叫了一聲“皇上……”便將頭埋在了皇上的肩膀上,抽泣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看著帝後伉儷情深的樣子,知趣的陳洪和黃錦對視一眼,悄然招手將內侍宮女都趕了出去,最後出門的他們還順手輕輕帶上了房門。
房間裡已無閒雜人等,朱厚熜便放肆地攬著了方皇後的腰,手也開始不規矩地在她後背上上摸摸索索。方皇後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兩片紅雲飛上她白皙的臉頰,象十五年前第一次被皇帝臨幸時那樣害羞地低下了頭。
朱厚熜托起了方皇後的下巴,用辣的眼光不加掩飾地欣賞懷中這個母儀天下的女人動情之後的嬌態。被看的很不好意思的方皇後剛張開嘴想說什麼,朱厚熜不失時機地將嘴唇壓在了她仰起的雙唇上,舌頭順利地侵入她微微開啟的嘴唇,追逐她閃躲的舌頭。當他的手遊走到方皇後那豐滿結實的胸部之時,方皇後出了幾不可聞的喘息,舌頭不再閃躲,與他的舌頭纏繞、擰攪在了一起。
深深地吻著方皇後,直到她喘息越來越急促,呼吸也有些不暢了,朱厚熜才鬆開她,看著麵色潮紅的方皇後急促起伏的胸膛,感覺到一波又一波地在體內衝撞,他一把把她抱了起來,直接抱著走到了幾步之外那張雕龍刻鳳的大床上,又一次緊緊的摟住了她,一邊吻,一邊不停地在她身上撫摩,從她堅挺的胸部到她纖細的腰枝。方皇後開始有些緊張,身子不停地在顫抖,隨著她溫柔的愛撫,她漸漸放鬆下來,也慢慢地摟住了他。
是時候了!朱厚熜一隻手摟緊方皇後,一隻手攀到她的胸前,準備解開她的紐扣——
糟糕!沒有紐扣!
漲大到極限的某個部位早已蓄勢待蠢蠢欲動,在這要命的時候,朱厚熜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脫掉明朝女人的衣服!而那身衣服既然穿在皇後身上,一定價值不菲,朱厚熜根本就不敢猴急地撕破它霸王硬上弓,在那一刻,他簡直想大哭一場!
不管了,他伸手到方皇後的裙下,撕扯著她的褻褲。
被皇上從未有過的手法弄得神魂顛倒意亂情迷的方皇後等到下體一涼才回過神來,嬌羞地打開了朱厚熜的手“都老夫老妻了,怎地還這般急色?你且躺著,讓臣妾自己來……”
很不好意思地躺在床上,朱厚熜感慨地想,還是當皇帝好啊……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