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娥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得意地笑了,鄉下窮鬼想占她家便宜,門都沒有。至於許曉成的怒火,有她爹在,量他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許家兄弟帶著許俏君去了巷口的小酒樓,要了間包廂,點好菜。等夥計下去,許順成把事情告訴了許曉成。
“三哥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來辦。”許曉成是做掮客的,就是靠嘴皮子吃飯的,說服人是他的強項。
“辛苦四弟了。”許順成笑道。
“三哥還跟我客氣。”許曉成嗔笑道。
說話間,夥計送來了酒菜。
許俏君年紀小,麵前沒有酒杯,隻有一碗白米飯。
許家兄弟邊喝酒邊聊天。許曉成心裡存著事,酒喝急了些,就有點微醺,拉著許順成的衣袖,道“要不是看在嶽父的麵上,我真想休了那女人。”
“彆說醉話,吃點菜墊墊。”許順成搶過他手中的酒杯。
“三哥,我沒喝醉,我知道我在說什麼。”許曉成長歎了口氣,“三哥,跟她過日子,沒意思,真沒意思。”
“牙齒和舌頭還有打架的時候呢,過日子都是相互遷就的,你是一個男人,多讓讓她吧。”許順成勸道。
“我還要怎麼讓她?我還能怎麼讓她?三哥,我心裡苦啊,我再讓下去,她就要爬到我頭頂拉屎了!”許曉成捶著桌子道。
許俏君哀怨地抬頭看著許曉成,四叔啊,吃飯的時候,能不能忌諱點,不要這麼口無遮攔?
許曉成醉眼朦朧,沒注意到他家小侄女的眼神,還在那數落唐月娥的種種不是。這話憋在他心裡許久,今日借著酒勁,全說了出來。
雖然是許曉成的一麵之詞,但接合家裡人對唐月娥的態度,以及唐月娥的言行,許俏君覺得,唐月娥若真得被休回娘家,那是她咎由自取。
許曉成把話說出來,心裡舒服了。
吃完飯,許順成不放心他,把他送了回去,交到唐月娥手中,帶著許俏君去買鹽、醋等調味料。
“許老弟啊,好久不見,前兒我去碼頭上,怎麼沒看到你?”店家與許順成認識,見他進門,笑嗬嗬地問道。
“今年沒去碼頭做事。”許順成笑道。
店家並不追問原因,看著許俏君,“這是你的小閨女?”
“嗯,我家的三丫頭。俏兒啊,這是李伯伯。”許順成笑道。
“李伯伯好。”許俏君乖巧地喊。
“好好好,是個乖丫頭。”李店家隨手拿起櫃台上的一顆糖,遞給許俏君,“這是花生糖,你伯娘早上做好的。”
“謝謝李伯伯。”許俏君接過糖,退到一邊。
又客套了幾句,李店家拿起秤,給許順成稱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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