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嶢進來後一臉鄭重的樣子,像是真有什麼大事發生,李晙也不由得嚴肅了麵容,準備迎接狂風暴雨。
“王爺,屬下覺得太子不妥。”
“不妥?你可是發現了什麼異常之處?”
“先前太子來軍營之時,不露任何口風,及至入夜時分方才說要翌日啟程,時間緊迫到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然而近幾日太子似是有意放慢了腳程,每日行軍不足之前的一半,這與他先前的表現判若兩人,可見必定有詐。因此,屬下斷定太子此行必然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說的倒是與李晙自己猜測的一致,因此李晙便靜等著他繼續說下去。然而對此,秦嶢回以困惑的眼神。
“繼續說。”
“屬下說完了。”
這就完了?不要告訴我你到現在才發現這個問題,並且還沒有任何解決的方法。
這個問題晉王早就發現了,也曾旁敲側擊過,但太子始終不露任何口風,他也隻能多加警惕,卻不能因此有任何不軌的舉動。畢竟這表麵來看,太子僅近百護衛,晉王卻是有三千親衛跟隨,真要是出了事,總不能說太子是想害他吧?況且也沒必要啊。
“所以你打擾本王睡覺的原因就是為了告訴本王這個本王早已知道的消息?”
秦嶢不明所以,呆呆地點了點頭。
看他這幅樣子,晉王連教育他的念頭都沒有了,揮揮手就讓他退下,自己鑽入了暖和的被窩,愜意地閉了閉眼,結果一睜開眼又瞥到了秦嶢。
“你怎麼還不走?”
“屬下覺得事有反常,還是留在王爺營帳,保護王爺安危更好!”
忠心可嘉。雖然腦子不怎麼好使,但這份忠誠還是值得誇讚的。李晙想了想,便允許他帶著被褥前來打地鋪。
雖然刻意放慢了腳程,但騎上一天的馬也是非常勞累了,李晙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此地畢竟離城門較近,安全上來說也不會有什麼不開眼的賊人想要打劫他們這隊官兵的,所以李晙很是放心地進入了深層次地睡眠。
時至夜半,萬籟俱寂之時,忽然帳外傳來一陣喧嘩,睡夢中的李晙被吵醒,還來不及說話,一名侍衛便疾步走了進來,說道“稟報王爺,太子護衛傳來消息,太子被賊人抓走了。”
太子被抓了?李晙頭皮一炸,這太子要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今天在這裡的所有人都要陪葬,這後果毋庸置疑。
來不及多想這其中的關節,李晙隻披上外袍便往外走,見到來稟報的太子護衛,問明賊人離開的方向,便帶著人疾步追了上去。秦嶢則被留下調集人手,然後前去增援。
太子被劫持,乃是大事,哪裡來得及多等一時片刻?身後的侍衛武藝不及晉王,這行走間自是無意拖慢了李晙的腳步。李晙看的著急,這樣下去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恐怕太子身體都涼了。於是李晙便自恃武藝,等不及身後的眾人,輕功一躍便迅速向前衝去,與身後的侍衛越來越遠。
李晙輕功確實了得,兔起鶻落間便與賊人越拉越近。大約過去了兩刻鐘的功夫,李晙終於見到了劫持太子的一行人背影。
李晙手中利劍出鞘,一道劍氣帶著劍鞘便擊在了最後一人的背心,那人吃此一擊,瞬間便倒地不起,而此時李晙也終於趕在了那些人的前頭。
挾持太子的人倒是不多,十來個,除去兩人挾製太子,其餘人皆圍了上來。
“好大的膽子!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挾持太子。”
這些人不言不語地直奔李晙而來,招招都是殺手,且悍不畏死,即便受了傷,可隻要還能站起來,就一定會再次撲上來。若是沒有殺過人的貴公子,即便自負武功恐怕也會被這些人的攻勢嚇的膽寒,甚至還會折在這些人的手裡。這樣一往無前的氣勢絕不可能是一般盜匪。
“死士?你們的主子是誰?”是了,這與一般的盜匪可不一樣。這些人看似攻勢獨立,實則一直在相互配合,且各個武藝非凡,絕對不是一般的尋常之輩,而且這些人悍不畏死,像極了死士那種為達目的不惜一切的樣子,而這一切的特征都隻有死士才能同時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