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雲世家!
翌日,魏皛皛起了個大早,轉過頭便看到李晙還在熟睡。魏皛皛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額頭,觸手有些冰涼,雖然已經初冬,但是殿內早已燒起了火牆,整個大殿都是暖烘烘的,魏皛皛自己都有些熱的受不了,但是李晙的體溫卻一直偏低。不僅如此,李晙一貫活潑愛動,近些時日卻一直沒什麼精神,睡覺也睡的沉,每日睡眠的時間也在不斷增加。
或許是與季節有關,但魏皛皛心裡清楚,李晙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否則不會這麼反常。但不論怎麼旁敲側擊李晙始終不願意開口,魏皛皛也不想勉強他,所以無名樓之約她要去,她想知道李晙的身體是出了什麼問題,同時也要弄清楚這個李雲胥到底是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李晙,難道是晏平帝的命令?
“夫人。”
“噓!”
魏皛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以免九蘇的聲音吵醒了還在熟睡的李晙。
片刻鐘後,魏皛皛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門。
“把安神香點上,把世子抱出去,不要讓任何人吵到王爺休息。”
九蘇點頭答應一聲,便抱著還在熟睡的李滎去了偏殿玩耍。被迫起床玩耍的李滎,簡直無語極了,這都是什麼爹娘?
在魏皛皛走後沒多久,李晙被胸口傳來的窒息感驚醒了,醒來後不由自主地便乾咳了幾聲,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胸口。這折仙之毒果真是歹毒非常,即便用了玉真的藥丸壓製,也不能將其全部鎮壓,看樣子即便自己修身養性,這折仙之毒也絕不會就此沉寂,遲早有一日還是會發作的。
李晙原本還擔心自己的咳嗽聲會吵到魏皛皛和兒子,但是放眼望去,此時屋內隻剩下自己一人。李晙有些懊惱地揉了揉還有些發懵的腦袋,最近真是睡的太沉了,連魏皛皛幾時醒來,幾時離開的都毫無印象。
在偏殿,李晙找到了打著哈欠玩耍的兒子,這次李滎非常給他爹麵子,不哭不鬨,乖乖地窩在他爹懷裡睡覺。
“夫人呢?”
李晙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魏皛皛,隻看到了李滎的乳母,便隨口問了一句。乳母有些不敢說,便回道不知。
李晙見狀就有些奇怪了,兒子在偏殿,魏皛皛能跑到哪兒去?而且魏皛皛的貼身侍女九蘇也不在,李晙想了想還是先找媳婦要緊,便將兒子放到小床裡去睡覺,讓乳母和侍女們看著,自己出得殿外,去詢問守衛。
這一問才知道,不僅是魏皛皛和九蘇,就連秦嶢也不在府內。
“夫人去哪兒了?”
魏泗不敢隱瞞,便說道“小人隻知道夫人出府,其餘的並不清楚。”
這搞的還挺神秘,李晙就有些好奇了,想著等魏皛皛回來了一定要好好盤問一下,也許還能要點福利什麼的。
恰好此時有人進來稟報,“稟王爺,外麵有人送來了一封信。”
李晙好奇地接過,打開一看,沒有落款,上麵隻寫道茗賢茶樓一見,可知王妃下落。
李晙憤怒地將紙揉成團丟在了地上,這封信無論是誰寫的,毫無疑問都是不懷好意,雖然魏皛皛帶走了秦嶢應當是不會出事的,但是來人這話便說明了此人還準備了一個局給魏皛皛。李晙不知道這局到底是什麼,也無法判斷這局會不會傷到魏皛皛,因此,他需要抓到寫這封信的人,也需要儘快找到魏皛皛。
事關魏皛皛,李晙是一點兒疏忽都不能有,因此他想了想便讓一些親軍打扮成百姓的樣子混入茗賢茶樓附近,自己則帶著幾個親衛穿著便衣前去赴會。
這茗賢茶樓就在無名樓隔一條街的地方,也是京都繁華熱鬨的場所,那人將見麵地點定在這裡,還真說不好是什麼意思。
此時對於這一片的酒樓、茶樓等店鋪來說,時間尚早,而趕早市的人一般都在西市那邊,街上隻有三三兩兩路過的人。本來這個時間,茗賢茶樓是不開張的,但是因為有人上門預訂,老板不想得罪朝廷命官便答應了,左右不就是早點起床嗎,也沒想著有多大的事情。
因此,當李晙上門的時候,老板就知道那位客人等著的人到了。老板熱情地將李晙引到大堂坐下,又派夥計端來茶樓最好的茶葉給李晙沏上,便像根木頭一樣的杵在那裡等候吩咐了。李晙看的礙眼,便讓他該忙什麼忙什麼去,老板這才放心離開。
畢竟是親王,這小地方也沒接待過,老板心裡自然是緊張的,生怕怠慢了會吃罪,但還好這晉王並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凶悍。
“想見晉王一麵,還真是難如登天。”
李雲胥這才施施然地從二樓走了下來。
李晙一見是他,眉頭就是一皺,心裡實在是膩煩,說道“怎麼又是你。三番兩次地挑撥我們夫妻感情,你這個狀元郎是閒得沒事乾嗎?需要本王給你介紹一份充實的差事?”
“嗬,下官隻是為王妃抱打不平而已。”
李晙嗤笑一聲,說道“本王的王妃需要你一個外人來打抱不平?本王看你才是真的欠打。正好,本王早就想領教一下文武雙全的狀元郎到底有多厲害,今日我們便切磋一二。”
“哎,王爺還是切莫動手,稍安勿躁的好。這折仙之毒可不一般,發作起來痛入骨髓,王爺應該知道這種滋味吧?”
“你怎麼知道折仙?你跟那個黑袍人是一夥的?”
“王爺這就說錯了,下官隻是供職翰林院,編修皇家典籍,見過那麼一二陰私記載。晏平十八年,有人從楚國攝政王手中購得一劇毒藥物,獻給陛下,陛下將其賜給太子用來防身。王爺覺得這短短的一句話,說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