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雲世家!
魏皛皛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她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腦袋,坐起身來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這是什麼地方?”
屋子裡沒有外人在,不甚考究的桌椅擺設,無一不說明主人的寒酸。房間裡貼滿了大紅色的囍字,帷幔也是紅色的,這身上蓋著的被子也是紅色的。魏皛皛恍惚間就想到了她與李晙大婚的那一日,也是在這樣淒涼又喜慶的環境下,兩人結為了夫妻。一晃眼,他們都有孩子了。
想到滎兒,魏皛皛就坐不住了,掀開被子就想出去。起來的太猛,頭還有些暈,但心急的魏皛皛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她打開房門便想離去。
“站住!”
門外站著四個像是護衛又像是小兵的人,見到她出來,紛紛抽出手中的刀,駭得魏皛皛退了回去。
“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
魏皛皛覺得這些人的穿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怎麼也想不起來。以她的身份不應該對這些有映象才對。
“這是臨淵寨,寨主說了,如果你醒了就老老實實地待在房中,等他回來成親。”
魏皛皛不敢置信地問道“成親?我?”
“對,就是你。不是你,難道還是我們不成?哈哈哈哈。”
“可,可我都嫁人了。”
小兵不以為然道“那又怎麼樣?我們寨主不嫌棄就成。”
魏皛皛簡直難以理解了,問道“你們寨主是誰?”
“我們寨主就是大名鼎鼎的張元威!”
哦!魏皛皛終於想起來了,原來自己最後見到人的就是張元威。他怎麼知道自己去了喻郡?是恰好碰到還是早有預謀?自己突然消失,李晙肯定急壞了,但是眼下她也出不去。魏皛皛苦惱地關閉了房門,坐以待斃可不是辦法,她得想想怎麼出去。
這間屋子是張元威的住所,不能與玄默殿比,但還是比一般人家要大一些。魏皛皛開始尋找有用的線索和道具,總歸得有些自保之力才行。
外麵的人似乎得到了命令,聽到裡麵翻箱倒櫃的聲音,隻是輕蔑一笑,倒是沒有進去阻攔,想必是知道魏皛皛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房間裡,魏皛皛也是有些泄氣地坐在了席子上,抱怨道“這破地方連把劍都沒有。”
看著掛在牆上的張元威畫像,魏皛皛很是生氣地啐道“有形無神,拙劣!”
魏皛皛手癮犯了,拿起桌子上的筆就想給這畫上添兩筆。不僅給張元威臉上畫上無數的點子,甚至還在旁邊畫起了烏龜。筆下碰到了硬塊,讓這烏龜的尾巴有些走形,魏皛皛皺了皺眉頭,這怎麼能行?這不是砸自己招牌嗎?
她好奇地揭開畫像,想看看那個硬結是什麼東西。
“隻是一個木塊。”
魏皛皛抓著那個木塊就想把它取出來,卻不料這東西竟如此難拔,魏皛皛使了好大的力氣方才把它拔了起來,卻怎麼也拽不出來。就在她還想再努力一下的時候,麵前的牆壁忽然打開了,露出了一條黑乎乎的通道。
魏皛皛有些害怕,趕緊鬆了手,離得遠些。半晌後見裡麵沒有什麼妖魔鬼怪的衝出來便放了心,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觀察。
這似乎是條密道。魏皛皛十分感興趣,也許裡麵可以逃跑也說不定,就像王府的密道一般。隻可惜方才翻箱倒櫃地尋找並未發現火折子的蹤影,看來隻能摸黑進去瞧一瞧了。魏皛皛稍稍有些恐懼,但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還是義無反顧地走了進去,觀察了會兒開關,發現裡麵也是可以打開的,便放心地關了門。
進去之後是一條螺旋小道,伸手不見五指,一點兒光亮都沒有。但在這條路的儘頭卻隱隱有光亮照耀,魏皛皛警覺,儘量一點聲音都不發出,小心翼翼地向裡麵張望。
這發光的竟然是嵌在頭頂的夜明珠,一共九顆鵝蛋大小的夜明珠,將整個空間照耀的猶如白日一般。
這間如臥室般大小的房間內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金銀財寶,一箱一箱地疊放著,在正中間還有一座巨大的金身佛像矗立在一座香案之上,佛像的底部與香案交接的地方,還有數根木棍撐在那裡,看樣子是想移動這佛像。
麵對這些金銀財寶、古董字畫,魏皛皛心如止水,此時的她,一心隻想逃出去。
在臨淵寨的大義廳,張元威高坐主位,底下也座無虛席,都是各個山寨的寨主,共同來此商議要事。
張元威是三十六寨的人,三十六寨雖是土匪山寨,但盜亦有道,這些人自詡正道,共同結為三十六寨勢力,與官府稱得上敵對,但又井水不犯河水。直白點就是這些人雖然是官府打擊的對象,但他們很聰明,不與官府正麵敵對,甚至一些人還會與官府賄賂來往。但眼下張元威可是犯了這個忌諱。
景豐寨寨主冷笑一聲,說道“張元威,你與李逸仙那小子想做什麼,我們管不了,但是因為你一個人,搞得三十六寨都不得安穩,你難道不該給大家一個說法嗎?”
秋風寨寨主也說道“是啊,什麼好處都叫你們臨淵寨占去了,風險卻叫兄弟們幫你們分擔,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情?”
“你們搞的那勞什子起義,讓官府對我們恨之入骨,官兵多次圍剿,兄弟們損失慘重,而你臨淵寨卻作壁上觀,是想借官府的手滅了我們好一家獨大?”
張元威張了張嘴,剛想解釋,卻被人截住話頭,那人罵道“你自己不要命也就罷了,竟還想害死我們!還不把人放了,難道想我們給你陪葬嗎?”
“就是。什麼人都敢招惹,那晉王可是戰神轉世,從無敗績,你敢搶他的家人,不是找死是什麼?如今晉王派兵包圍了山寨,如果光是你臨淵寨也便罷了,竟連累我等家人!今日,你必須將人放了!否則若是我的家人出事,我一定要你臨淵寨上上下下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