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過來的監工還沒舉起帶來的兩支火銃,就被葉天先一步用手銃頂住了葉丕東的腦袋,而沈若辰也從腰間拔出兩支手銃瞄準了監工們。
三對二,葉丕東一方的火力瞬間陷入劣勢。
“你們隻有三支銃,我們可有十幾個人,你能打死幾個?”
“我不用全打死,隻要打死你就夠了。”
其他工人都看著呢,自己這個東主要是丟了麵子,以後怎麼嚇唬這幫泥腿子?
深吸一口氣,葉丕東咬著牙說道“有本事就開槍呀,你開槍,我的人也會開槍,咱們同歸於儘!”
“好,我數三個數,咱們一起開槍,三……”
聽到葉天的話,葉丕東差點嚇哭了,尼瑪,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沒想到遇到這麼個愣貨。
數完二後,葉天用槍口頂了一下葉丕東的腦門,這貨打了個哆嗦,一股帶顏色的液體就流了出來。
“一!”
“彆,彆開槍,大爺,我認慫了,我怕了,行了麼?”
“讓你的人把手銃丟到水池裡。”
“還愣著乾什麼?想讓我死呀,快點丟!”
隨著兩柄火銃落水的聲音傳來,葉天才緩緩放下手銃,冷冰冰的說道“滾!”
“好,好,我滾,我滾。”
“多行不義必自斃,葉丕東,你要倒黴了。”
說完,葉天大步離去,而沈若辰也舉著雙銃,盯著監工們,倒退著離去。
兩人一走,工人們立刻議論起來。
葉丕東聽不懂安宋語,可也能猜出來,工人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東主,咱們怎麼辦?”
“跟上去,這個麵,我不能栽!”
親眼見到了周人所建工坊是何種情況,葉天無需親自處理,交待下去,隻有人負責。
原本就憋著一肚子火的葉天,沒走多遠,就看到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迎麵跑來,為首的,竟然是騎著馬的葉丕東。
“哈哈,狗東西,你以為撒了野,拍拍屁股就能走了?在新鎮,我葉丕東就是天,就是法!”
深吸一口氣,葉天有些無奈的問道“下跪磕三個頭,行不行?”
“你是不是喝假酒了?事情鬨的這麼大,磕頭?不行!”
“那用一條胳膊賠罪,行不行?”
“我這輩子最恨彆人用槍指著我的頭!要賠罪,行呀,五馬分屍,彭國斌,你還愣著乾什麼,抓人!”
看到葉天點頭後,彭國斌立刻下令抓人。
葉丕東心胸抬頭,一臉輕蔑,剛準備放聲大笑,就感到有人抓自己的右腿。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拽下馬背,一拎一壓,就跪在了地上。
“彭國斌,你搞錯了,抓我乾什麼,抓他呀!”
這貨之前不甘心吃虧,騎馬特意從其他路繞過葉天兩人去搬救兵,正好與剛從浣衣坊出來,帶隊巡邏的彭國斌遇到,便帶人堵截。
一聽有人在皇親的工坊裡搗亂,彭國斌還以為遇到了大案子,急吼吼帶人前來抓捕,卻沒想到,自己遇到的,還真是個“大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