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聖主!
“什麼人!”
“賊子,爾敢!”
這一拳突如其來,不講道理,完全超脫張家眾人的預料之外。
不過,他們的反應還是挺快的。
拳頭臨麵,張家家將至少有二十位齊湧而上,要擋住這枚鋼拳。
隻是一枚拳頭而已。
這二十位張家家將,有一大半都是八品武徒以上,聯手攻伐,初入人元境的武者都不一定能夠正麵相抗。
隻是——
“嘭!”
重拳落定,其聲沉悶如鼓!並真的如密集鼓點般頻頻響起,以此同時,張家眾家將接連飛出,咳血不止,倒地不起。
一拳一個,無一一合之敵!
場麵血腥,慘烈!
肌膚綻裂,血霧飆飛,淒厲哀嚎不斷從人群中迸出,此起彼伏。
好慘!
終於,在張家眾家將死傷一半,剩下的一半又心怯膽寒四下奔逃之時,張青山終於看清了剛才那枚拳頭的主人——
“葉寒!”
“你個小廢……”
張青山剛要破口大罵,看著眼前的滿目狼藉,心底猛地一哆嗦,那個“物”字卻是再也說不出口了。
如果這還算廢物,自家招攬的這些家將又算什麼?
“是你殺了政兒?!”
時至如今,張青山如果還猜不出張政死亡的真相,就實在太傻了,根本不配做一家之主。
“不錯,是我。”
葉寒沒有隱瞞,直接承認,眼底寒芒閃動,殺意如梭。
“辱我葉家靈位,更逼死我母親,張政,死有餘辜!”
“今天,我就是來找你們張家報仇雪恨的!”
報仇?
當然要報仇!
殺子之仇,不戴共天!
葉寒說的是葉家之仇,但當傳到張青山的耳朵裡,卻是立刻想到自己那慘死的兒子,根本就沒有在意葉寒所說張政逼死他母親這件事。
張青山心底的怒火激起,怒火焚燒,雙目赤紅,幾欲擇人而噬。
“好好好!”
“你個葉家小畜生。彆以為經脈恢複了,又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可以耀武揚威,無視律法。”
“今天我就要殺了你,提著你的頭去告慰我兒子的在天之靈!”
殺!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根本無需多言,話音落定之際,張青山已經運轉周身元力於全身,腳底一踏,直掠而去!
“鷹爪噬心!”
張家祖傳黃階高級武學,鷹爪噬心!
一撲而出,武道修為高達九品武徒巔峰的張青山如同真的化作一隻翱翔九天的雄鷹,五指呈爪,直襲葉寒心口!
烈風呼嘯,聲威浩蕩。
不動則已,一動當是火力全開,不留餘力,攜卷颶風呼嘯而來,可見張青山心中殺意究竟濃烈到何種程度,令周圍眾人齊齊色變。
“家主好強!”
“這一爪,恐怕都要觸摸到人元境邊緣了吧。傳聞果然無誤,家主已經達到隨時可以突破到人元境的層次,隻差一層薄膜!”
如此一爪,葉寒必死!
張家眾人似乎已經看到葉寒胸膛被撕裂,鮮血噴湧的場景,心底亢奮不已。
然而,想象總是豐滿的,現實,卻往往很骨感!
在曾經化身金烏的葉寒麵前,他算什麼雄鷹,充其量不過是隻會飛的小鳥而已!
“來的好!”
葉寒眼瞳一縮,高聲“稱讚”的同時,卻是不避不讓,雙膝微曲,把自己牢牢定在地上,單拳提起,正麵轟出!
硬撼!
“和堪稱半步人元境的家主正麵相抗,這小畜生不是找死?”
勝券在握!
張青山也是這麼感覺的。
可是——
“嘭!”
當拳爪相觸,金石之鳴爆響之時,他卻清晰感覺到,一股澎湃無可抵擋的巨力沿著臂膀瘋狂上湧,猶如一把利劍,撕裂皮膚筋骨!
“噗!”
鮮血迸濺!
張青山感覺自己的就像是抓在一麵銅牆石壁上,瞬間五指迸裂,化為糜粉!
一招,手臂已廢!
“砰砰砰!”
張青山麵帶驚駭,心中充滿懼意,連連倒退十數步,在堅硬的地麵上生生踩出十幾個深達兩寸的腳印,這才終於把體內瘋狂肆虐的氣勁散去,踉蹌站定。
而反觀葉寒,紋絲不動,如同一尊石佛,穩健如初!
“這……”
“家主竟然敗了!”
這一次碰撞的勝負清晰可見,一乾張家眾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葉寒,怎麼這麼強!
他真如家主所言,隻是會些花拳繡腿麼?
信心崩潰!
家主已是九品巔峰武徒,堪稱人元境下最強者,竟然敗得這麼乾脆利落。這豈不是說,葉寒已經具備了和真正人元境強者對抗的資格?
“你明明是七品武徒,拳頭怎麼硬?!”
張青山也完全無法理解。
“想知道?”
“下去問你的兒子吧!”
葉寒絲毫沒有和他探討的欲望,腳下一踏,飛掠而出,猶如一枝離弦之箭,拳為鋒利箭矢,刺透虛空!
“轟隆!”
音爆之鳴響徹全場。
體內真陽元力翻滾沸騰,再加上強悍體魄賜予的強大爆發力,讓葉寒的速度瞬間提升至極致,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他已至張青山身前一丈處!
殺!
殺意如梭,勢不可擋。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在葉寒出拳的瞬間,張青山便知道,這一拳他絕對擋不住,心底深深感受到對死亡的畏懼,一張臉瞬間麵無血色。
“老祖,快救孩兒!”
逃脫不得,隻能呼救。
人元境三品的張家老祖,是他此時唯一的救命稻草!
聞言,葉寒不由眼瞳一凝,嘴角勾起冷笑。
“他救得了麼?”
相隔一丈,這已經是必殺的距離,葉寒絲毫不認為,哪怕張家老祖降臨,能把張青山救下。
然而,正當他要激發拳內所有氣勁,直接把張青山轟殺之時,突然——
“嗡!”
一股銳利的殺意從身後襲來,讓葉寒頓時心底一驚,感受到一絲威脅。
是張家老祖!
他果然來了!
隻是,他沒有選擇救下張青山,而是伺機偷襲!
圍魏救趙?
還是對我先前的表現有所畏懼,隻能偷襲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