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聖主!
火魔旱魃。
它是掌控因果業火,擁有超強血脈的深淵惡魔。從來都是它執掌因果,這是它的天賦神通。
可未曾想到,現在它卻成為了因果之根,也成為真釋點名要格殺的對象!
連葉寒都能聽出真釋的話外之音,更何況是活了不知多少萬年的火魔旱魃?
一驚之下,火魔旱魃從得知真釋身後的長河是為時間長河的震驚中醒來,看著鎖定在它身上的四對眼睛,一股怒火從心而起。
它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圍觀過?
更何況是四個它從來都不會在意的地元境人族武修,對它而言,宛如螻蟻,噴出一口火便可以輕易擊殺。
憤怒!
這是被輕視的憤怒!
它可是一尊強者,哪怕是被魔井內銘紋法陣桎梏,動作被羈絆,這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更何況,它還有厚重鱗甲保護。
想要殺它?
難!
心念至此,火魔旱魃心底唯一的忌憚蕩然無存,原本就醜陋的一張臉更顯猙獰,邪笑陰鷙,對身下四個渺小的“螻蟻”嗤之以鼻,不屑道
“想殺我?”
“即便你所言都是真的,可是,既然在你的‘八百年前’都沒有能殺掉我,今日又豈能做到?”
真釋聞言,臉色陡然變得怪異起來,訝然看向一副自信滿滿模樣的火魔旱魃,啞然失笑。
“殺不掉?”
“你聽錯了吧。”
“我說你是那場大劫的最後一道因果本源,可從來沒說過,那場大劫是因你而生。”
“實話實說,八百年前的你,已經死了。”
死了?
火魔旱魃錯愕,旋即臉上憤怒之色更加濃烈。
它是真的憤怒,但也是在掩飾心底的驚懼。它完全看不透真釋,也完全判斷不出他的話語是真是假。
他是在故意詐我,還是說,我真的已經“死”過一次了?
若是後者,是誰殺的我?
倉皇失措間,各種雜念湧上心頭,讓火魔旱魃險些亂了方寸。但它不愧是在深淵魔界馳騁萬年之輩,慌亂瞬息,便重新鎮定下來,醜陋的巨目中,兩道鋒銳精芒迸出,幾欲刺破虛空!
“想殺我?”
“雖然你有時間長河庇護,我動不了你。可是我能動的了他們!”
“我倒要看看,是你們殺我的速度快,還是我煉死你們的速度快!”
火魔旱魃的瘋狂咆哮響徹虛空,震蕩在葉寒四人每個人的心中,心神顫栗,滿目驚駭。
火魔旱魃,癲狂了!
秉持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人生信條,縱然肉軀困鎖,精神封印,隻有一念可以供使傳動,它還是果斷率先發動攻勢。
一念動,火海再度波濤翻滾,浪潮激湧,撲麵而來。在憤怒的執掌下,這一次蒸騰而起的浪潮,足有百餘丈高!
火勢迅猛,無法抵擋!
更何況,其中還有火精襲來,暗藏虛火幻靈,讓王墩兒、陳逸兩人瞬間麵色嚴肅。
老對手!
火精和虛火幻靈,越往火海深處實力越是恐怖,對於這一點王墩兒和陳逸早以心有準備。
在十裡之外,火精和虛火幻靈的實力便可媲美最頂尖的地元境巔峰強者,可想而知,此地的它們至少也是天元境一品層次!
但是,不怕!
陳逸和王墩兒也已晉升天元境,正愁找不到施展的機會,此時終於可以表現。
試劍!
殺!
隻見陳逸和王墩兒兩人分列曼陀羅掌控下的禦火靈舟兩側,一人雙手握拳,一人手持利劍,威風凜凜,臨危不懼,戰意盎然!
來一個,殺一個!
來一對,殺一雙!
陳逸和王墩兒把自身戰力展現的淋漓儘致,或許會讓尋常低階天元境強者大吃苦頭的火精和虛火幻靈一個也無法穿透兩人組成的防線,乾脆利落,儘數格殺!
一個字,強!
火精和虛火幻靈完全不是陳逸、王墩兒兩人的對手,無一一合之敵。
可縱然如此,隨著兩人格殺的火精、虛火幻靈越來越多,他們的臉上不僅不見絲毫輕鬆暢快之色,反而更加凝重。
火精和虛火幻靈是火魔旱魃操縱的!
它們出生在火海之中,哪怕隕落,隻要火魔旱魃念頭一動,它們也能在火海中重生,堪稱不死不滅。
如此一來,即便他們殺的再多,也毫無意義。
罪魁禍首火魔旱魃不死,他們體內的元力隻能被無限製的浪費,一旦消耗殆儘,局勢可就不是這般可觀了。
“真釋,還不動手?”
毫無疑問,他們的希望就在真釋身上。
當前局勢,無論真釋說什麼他們都相信。關鍵是,火魔旱魃必須死!
可就在王墩兒、陳逸,甚至連掌控禦火靈舟的曼陀羅都意識到當前“輕鬆”局勢下掩藏的禍患,美目緊鎖,等待真釋出手之時,突然——
浩蕩火海內,被赤色火焰完全包裹的真釋所處方位,眾人看不透的虛空中,真釋淡雅的聲音陡然響起傳出
“葉寒,來。”
“需要你的時刻,到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其中包括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