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想要推開,對方卻半點都沒有動搖,反倒越吻越深,放在他腰身上的手也變得不再安分。
賀沉就像匍匐在地的信徒,縱然得不到回應,也仍然埋首,向近在咫尺的神明奉送虔誠的心意。
“”
不過是短短的兩個字,音色清冽動聽,但混著濃重的哭腔跟鼻音,顫抖得像被暴雨打亂揉碎的脆弱蝶翼。
掌控一切的人宛若漩渦的黑眸暗了又暗,不顧勸饒,吃了一遍又一遍。
浴缸裡。
季白的腿根還在隱隱抽搐,想要抬腳去踹那個正在為他清理的人,卻調動不起身上絲毫力氣。
“少爺,他好還是我好?”
驀地聽到賀沉這句話,季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等回過神來後才明白他在說什麼,同時也明白了今晚為什麼與他原本想的不一樣了。
全都是自作自孽。
要是白天不伸腳,賀沉就不會提到楚玄這個名字,要是自己否認了,現在也不會還沒有做好準備,就被他欺負的亂七八糟。
季白現在心裡全是後悔。
雖然他知道被這東西禁錮住後就不會完整的走出去,可是能晚一天就晚一天啊!
這家夥性欲很強,或許隻對他性欲強,開葷前還能控製著點,開葷後
完全就是一頭隨時隨地看到他就發情的狼。
季白長這麼大,第二次感覺自己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第一次是他伸手救大惡的時候。
“少爺,你在想什麼?他嗎?”他握著他腳踝的動作很輕,像是知道他皮膚很嫩一碰就紅的樣子,不敢使太大的力,可是抬起的眸子裡滿是病態的偏執。
季白“想你。”
賀沉聞言,臉色愣了愣,似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許久,他眼底的陰鷙消散,笑意布滿黑眸,沒有了陰鬱的偏執,那雙宛若旋渦的墨色狹眸中帶著幾乎將人吞噬的繾綣。
儘管如此,他說出的話還是忍不住貶低那人“我自然會一直在少爺身邊,負責。”
言外之意少爺不要再看,再想那人了,那人是個渣男,不像他,認真負責有擔當。
季白
聽出他言外之意的他忽然有些想笑。
“少爺如果是想我和你一起睡,直說就好了,我什麼都會答應少爺的。”說完,賀沉將他從水裡抱起,擦淨後邁開長腿走到床邊,輕輕放下後,自己也上了床,然後將人摟緊懷裡,低頭嗅了嗅他的發,吻了吻他的發頂。
季白
他不想笑了。
這人怎麼聯想的?
怎麼就從一句“想你”變成了一句“我想和你一起睡”的?
他抬手推開將他摟的很緊的人,“滾開。”
“少爺。”
季白驀的與一雙眼底微微泛紅的眼眸對上。
“明日我還想為你掙更多的房錢,你可憐可憐我,好嗎?”
賀沉這聲音與平常不一樣,平常低沉帶著磁性,拽的更二百五一樣,可是現在,卻有些委屈巴巴的可憐。
“哦。”
季白不知道為什麼,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最後放下手,隨他抱。
算了,反正什麼都乾過了,不缺抱一下這一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