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好快啊!”秦梓慕眼神在人群裡搜尋著,沒看見那個女人的身影,頗有些遺憾,她還想和她交個朋友呢。
“好了,人都不見了,先下來!”秦梓慕點點頭,從台階上躍下來,兩人在街上逛了一會兒便回去休息。
這一晚,秦梓慕的病毒發作,疼痛感比之前強烈了不知道多少倍,秦梓慕死死咬著牙,最後還是忍不住喊了出來,撕心裂肺,喊得沐禦塵心臟都在顫抖。
他給秦梓慕喂了兩片藥丸,秦梓慕脖子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仿佛隨時要炸裂開,疼得直接拿頭往牆上撞,沐禦塵抱著他,險些擰不過她的力氣。
疼痛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秦梓慕直接暈過去,渾身濕噠噠的,說是從水裡剛撈出來的一點也不誇張,沐禦塵的胳膊和肩膀全是牙印,汩汩的滲著血,都是秦梓慕疼得無意識的時候咬的。
秦梓慕累極,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渾身都沒力氣,胳膊軟得跟麵條一樣,秦梓慕睜著一雙眼睛看著天幻發呆,連轉動眼珠子都嫌累。
片刻,沐禦塵進屋,端著特意跟主人家借廚房熬的粥,把秦梓慕扶起來,小心的給她喂,秦梓慕吃了半碗,又睡了一會兒才恢複些力氣。
“阿塵,我看看你肩膀和胳膊。”秦梓慕坐在床上,眼眸濕漉漉的看著沐禦塵,臉色蒼白,孱弱得風大點就會被刮走。
沐禦塵走過去撫了撫她的長發,“乖,再睡會兒。”
“不要——”秦梓慕搖頭,卷起他的襯衫袖子,兩個胳膊上都是血淋淋的牙印,還沒結痂,看起來觸目驚心。
秦梓慕咬唇,眼淚一瞬間就掉了下來,扒下他的襯衫,肩膀上的牙印也不輕,秦梓慕伸手在上麵輕輕的撫了撫,沐禦塵一把拉下她的胳膊,吻了吻她的眼睛。
“沒事,我皮糙肉厚,你聽話,再睡會兒!”沐禦塵把秦梓慕放平在床上,擦掉她的眼淚,“慕慕,我說過要負責你的笑容的,你這樣,我情何以堪?嗯?”
秦梓慕破涕為笑,卻是滿嘴苦澀,每次發作,受苦的都是沐禦塵,無名指上的戒指閃著耀眼的光,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了。是不是她不在他身邊,他就不會這麼累?
“慕慕,聽著,我不準你想任何多餘的東西,你好好在我身邊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在一起這麼久了,她的想法,他多多少少還是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的。
秦梓慕咬咬唇,沒說話,翻個身靠著牆,蜷縮著身子,睡了過去。
因著病毒發作,浪費了兩天一晚上,來到布拉格的第四天,秦梓慕身體恢複,和以往沒什麼兩樣,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沐禦塵帶她去了布拉格城堡。
布拉格城堡是布拉格標誌性的建築,乳黃色的樓房,鐵灰色的教堂,淡綠色的鐘樓,白色的尖頂,秦梓慕眯著眼,抬頭仰望,卻感覺肅穆。
秦梓慕不打算進去,在外圍轉了一圈,秦梓慕的眼眸突然亮了亮,因為她看見了前兩天看見的那個跳舞的女人。
她今天穿了一身火紅色的長裙,如帶刺的玫瑰,危險,妖嬈,美得讓人窒息,然而,在她身上,秦梓慕卻仿佛看到了對生活的熱情和熱愛,她勾唇笑了笑,幾步跑到那女人麵前。
“嗨——”難得的,秦梓慕主動和一個女人打招呼,單純的想交個朋友。
“你是在跟我打招呼?”女人回頭看了看秦梓慕,確定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之後,反手指了指自己。
“嗯。”秦梓慕點了點頭,主動伸出手,“你好,我叫秦梓慕!”
那女人還沒說話,秦梓慕的目光突然被她旁邊的小蘿卜頭吸引,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看就是鬼靈精,那一張精雕玉琢的臉,打小就能看出來,長大定然是一個“禍國殃民”的美男子。
“姐姐,你好!我叫顧哲修。”小男孩的聲音軟軟糯軟糯的,帶著小孩子獨有的奶聲,卻又有一股彆樣的清脆,讓秦梓慕一眼就稀罕得不得了。
“顧哲修,名字真好聽。”秦梓慕蹲下捏了捏他的臉頰,起身看了看本來打算交朋友的女人,“你弟弟嗎?”
那女人沒說話,笑了笑,顧哲修也笑了笑,狡黠得不得了,秦梓慕正欲說話,卻發現女人的目光越過她看向了她身後,和沐禦塵直勾勾的眼神撞在一起。
“阿塵……”秦梓慕小聲的叫沐禦塵,沒反應?她看了看女人,看了看沐禦塵,輕輕的皺了皺眉,有些生氣,在她麵前,看彆的女人看得兩眼發直,真當她是死的嗎?
“阿塵——”秦梓慕又叫了一聲,沐禦塵反應過來,摟著她的腰,眼睛卻是繼續停留在那女人身上,好似在確認些什麼,秦梓慕笑得高深莫測,小手悄悄的擰了一把沐禦塵的腰,力道不小。
沐禦塵不痛不癢,抿了抿唇,眸色複雜的看著一身火紅長裙的女人,“他一直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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