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邊軍不退!
趴在地上的吳三桂一頓,有些不可置信的轉頭,等看清朱威之後,連忙起身,躲在申久青身後。
吳三桂如此表現,倒是出乎朱威的預料了,在朱威眼裡,吳三桂是個狠人,是個自私的人,也是個有智慧的人。雖說還小,但是三歲看老,若按以前的樣子長大,肯定會有一番成就的,當然了,這個前提條件,就是朱威不主動打壓他。
吳三桂被萬曆留在京城,吳家兩人都已經失勢,雖說身上還有著指揮使的世襲職位,但是這小小的四品指揮使,在京城算的了什麼?
以往的經曆讓吳三桂比平常學生成熟許多,但是在國子監,那點成熟也不算的什麼。
在經曆過幾次打擊之後,吳三桂還是主動收起自己身上的那份傲氣。
在哪裡都有圈子,在國子監更甚,因為這裡的學生,大部分都是官宦子弟。
尚書的兒子和尚書的兒子玩,侍郎的兒子和侍郎的兒子玩,至於吳三桂,也隻能和那些四五品的官員子弟在一起。
若是吳仁寶還在,有禦史中丞的伯伯照應,吳仁寶應該會在這裡如魚得水。
但是吳仁寶被一擼到底了,國子監又重文不重武,一個武將家的人,哪怕是七品縣令家的孩子都看不上,更不用說是四五品的了。
吳三桂是用了好久的時間,做出了很多讓他想起來都覺得傷自尊的事情,才能做申久青的狗腿子。
吳家遭受到的一切,都被吳三桂認為是因為朱威的算計,他時常在想,若是沒有朱威,他吳家子孫,何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自私的人就是這樣,從來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問題。一切的錯都是彆人的。
申久青皺眉看著躲在自己身後的吳三桂,他對吳三桂是看不上的,但是多個聽話的狗腿子,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壞處。
吳三桂現在有些心神不寧,申久青問了他兩遍,都沒有回答,申久青也不是什麼好脾氣,上去就是一腳,將吳三桂踹倒“老子問你話呢?他到底是誰?”
吳三桂看到朱威嘴角的笑容,身上又是一顫“他…他是朱威。”
申久青撓頭“朱威?好熟悉的名字啊…想不起來啊,咱們國子監是不是有個叫朱鎮的?”
吳三桂點頭“對,朱鎮就是他弟弟。”
申久青恍然大悟,轉頭對著朱威沒好氣的道“哦~懂了,弄了半天,你就是朱鎮那小子的哥哥啊?那正好了,今日新仇舊恨一起算。”
朱威有些不解“新仇?舊恨?從哪裡論的啊?”
申久青嗤笑一聲“你弟弟朱鎮,搶了我的名額,當時家裡已經安排好了,讓我入秦夫子門下,可是後來被朱鎮搶了,你說這是不是舊恨?”
秦霄到死,萬曆都沒有公開他的“罪行”,所以秦霄現在依然是帝師傅的身份。而所有人都知道,入了秦霄門下的好處。
雖說朱威並不認為用家族力量就能讓秦霄收下眼前這個貨,但是這話也不能隨意說出來,太打擊人了。
“那新仇呢?”
申久青指著朱威身後的朱芷“就是這位小兄弟了,撞了人難道就隻是一句道歉嗎?我在家中可是錦衣玉食嬌貴的很啊,被撞了一下差點沒緩過來,你說這事,算不算新仇?”
朱威輕笑搖頭“身子虛就好好看看大夫,不要整天弄一些有的沒的。”
申久青臉色鐵青,這話戳到他肺管子了!他的身體確實虛,他這樣的身份,酒色都是不請自來的,年輕人又不懂得節製,身體早已經虧空了。
朱威看著變了臉色的申久青,也有些無語,當然了,也是不想鬨得太大,朱芷的身份不暴露,這才是最主要的。
於是緩和了語氣“那你說吧,想要我們怎麼樣?”
“好說…好說,第一,我要讓朱鎮當這國子監同窗的麵,給我賠禮道歉,並且要高呼他不如我!第二,嘿嘿…讓你後麵的那個小兄弟,陪我去喝個酒。怎麼樣?不為難吧?”
在申久青說第一個條件的時候,朱威臉色已經黑了,更不用說第二個條件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哈哈哈…那就試試,是你朱家厲害,還是我申家厲害,忘了告訴你,當今大理寺卿高大人,是我表叔公!在京城,我也一樣能玩死你!”
朱威冷笑“哦~原來是高大人的親戚啊。”
“怎麼,怕了?怕了就好,小爺我也不是什麼不講信用的人。隻要將這兩件事辦好,小爺我既往不咎,並且以後朱鎮在國子監,我罩著他!”
朱威不住點頭“不錯…很好,果然是一丘之貉啊。”
申久青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你說什麼?”
“我說很好啊,果然和高攀龍那雜種一樣,都讓人惡心!”
“大膽!你敢這樣說高大人,你知道高大人什麼地位嗎…”
不過申久青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人打斷了“哦?什麼地位啊,讓本世子也好好看看,這大明比我還高貴的人是誰啊?”
擁擠的人群自覺的讓出一條路,為首之人朱威見過,好像是定國公家的人,至於叫什麼,朱威忘了。
徐希好似看出朱威不認識自己了,上前躬身一拜“學生徐希,見過先生。”
朱威想起來了,連忙將徐希扶起來“原來是你啊,真的是幾年不見,長的我都不認識了。”
徐希以弟子禮站在朱威身旁“先生,可是遇到了麻煩?”
徐希過來之後,眼神都沒有朝申久青瞥一下,兩人身份不是一個檔次的,就像申久青看不上吳三桂一樣,徐希也是看不上申久青的。
“沒有沒有…都是誤會,小公爺…這都是誤會。”
徐希皺著眉頭大喝一聲“閉嘴,我在和先生說話,你插什麼話?有沒有誤會你說了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