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著的四人,嘴都被堵住了,原本看到王衛過來,他們還覺得能活命了,現在終於有了對死亡的恐懼,嗚嗚嗚的叫的不停。
張之極見過殺人,也見過錦衣衛用刑,但是自己親自動手,還是第一次。
張維賢讓張之極接觸了很多事,但是對自己的親兒子,很多太過於狠厲的事情,是不會讓他粘手的。
不過在這,沒人會護著他,朱威了解剮刑的要點,招呼劊子手上前看著,而後大聲道:“第一刀,前胸二兩。”
張之極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上前,不過小刀碰到那人的皮肉,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滑。
剮刑的小刀都是特製的,因為人身體中血管很多,刀太鋒利的話,說不定就劃到血管了,所以一般都是較為鈍的刀,剮刑…重在一個剮字。
若非如此,朱威也不會讓他們來乾,一刀下去解決犯人,和用儘力氣從犯人身上剮下一點碎肉,這兩種方法給人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朱威沒有時間等,隻有讓他們親手感覺到了,才能更快的成長。
“張之極,給你五息,時間一到,你不動手,就收拾收拾回去吧。”
“五…四…三…二…”
朱威讀到最後一個數的時候,張之極終於忍不住動手了。
“啊!”
這叫聲是從張之極嘴裡喊出來的,剮刀被他當做匕首了,已經刺入犯人胸膛,不過看那深度,應該是刺到肋骨了。
血都沒流出多少。
“嗚嗚嗚…”
犯人的嗚咽聲,驚醒了張之極,手中一鬆,剮刀落地。
朱威沉聲道:“本官說的是,剮去胸前二兩肉,再給你一次機會,撿起刀…動手!”
張之極搖搖頭:“我…我退出。”
朱威冷笑,朝著新兵們大聲道:“諸位…你們看看眼前這人,知道他是誰嗎?這是我們大明英國公府嫡子,堂堂小公爺!今日卻被一把小小剮刀打敗了,可笑不可笑?”
張之極第一次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他的驕傲在這時候,一文不值。
朱威沒有停下,繼續說道:“英國公是何等人物?統帥京營與宮衛二十年,帶出我大明最厲害的精銳,人們都說虎父無犬子,今日我倒是漲見識了,英雄也能生出狗熊,可不知道英國公一脈的祖宗,看到有這麼一個慫貨,是什麼反應啊?”
“彆說了!”
朱威冷笑一聲:“怎麼?現在就想擺你小公爺的架子?你敢做,不敢讓彆人說嗎?你是不是從小耳邊都是一些阿諛奉承啊?你很驕傲,但是在我這裡,你隻是個廢物而已!”
“我不是!”
“不是就撿起刀!”
張之極猛的彎腰撿起刀,大叫一聲,又朝著犯人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