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皇太極的背影,朱威的嘴角上翹,招呼過來李牛王二兩人:“開始吧。”
朱威可不會相信皇太極說的話,設身處地想一想,若朱威是皇太極,在拉攏無果之後,那就隻剩下一條路可走了,所以哪怕有一絲機會,都不可能放過的,因為皇太極清楚,朱威是大敵,他在女真的地盤上不敢搞太大,因為他的心太大,他不想也不敢有什麼損失,現在的他,隻能希望朝鮮這邊能夠給力一些了。
皇太極說什麼撤回魏忠賢,簡直是開玩笑呢,朱威馬上就要開拔,朝鮮那邊肯定也已經準備差不多了,哪怕真的將魏忠賢撤回來,但是對朝鮮那邊隱藏消息的話,這事也是避免不了的。
有時候朱威覺著這樣挺有意思的,天天鬥智鬥勇,省得腦子生鏽了。
李牛王二一臉興奮,這大半個月,他們兩個可是偷偷做了很多事情的。
在朱威這五千多人上路的時候,飛天器朝著他們相反的方向飛去,大雪紛飛,雖說對飛行有影響,但是也能夠隱藏飛天器的行蹤。
反正從何和禮那裡繳獲的千斤火藥,不用白不用。
……
慶州府。
魏忠賢與李琿商議許久,計劃早都已經定好了,他們現在商量的,都是細節。
李琿對此沒有什麼興趣,對他而言,朝鮮是他的地盤,雖說大明他不敢得罪,大金他也打不過,但是在他眼裡,朱威這五千多兵哪怕都是天兵天將,在朝鮮也不是他的對手。
原本對朱威的恐懼,在魏忠賢說出朱威已經與大明決裂之時,轉換成了憤怒,李琿好歹也是一國之主,被朱威逼的為那群泥腿子立祠祭奠,這是恥辱,還好…這份恥辱很快就會被洗刷掉了。
魏忠賢還在喋喋不休:“王上,朱威所帶之兵都是騎兵,並且裝備有新式火器,威力驚人,實在不能大意!還有…”
說到這裡的魏忠賢,這才發現李琿的心思早都跑到天外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砰!”
魏忠賢猛的一拍桌子,將李琿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李琿直接冷臉:“你個奴才好大的膽子!你要做什麼?造反嗎?”
魏忠賢可是見過萬曆跟過朱由校的,對他而言,天子威嚴隻有大明皇帝才能有,而李琿這種的,不論在氣質上還是威嚴上,還不如大明的一些大臣,這哪裡嚇得到魏忠賢?
魏忠賢冷哼一聲:“王上,我敬你才叫你一聲王上,但是我若不敬你,你又算得了什麼?”
李琿臉色通紅:“大膽!來人…將這個閹人給拖下去亂棍打死!”
一眾侍衛衝了出了,魏忠賢卻是絲毫不怕,瞥了一眼在暴怒的李琿說道:“我大金占你朝鮮三道之地,隻用了一月,外加三萬兵而已!你朝鮮三道有兵八萬,我三萬對八萬死傷不過兩千,而大金的三萬兵,朱威隻用兩千就能讓它灰飛煙滅!而自身隻是死傷數十,你拿什麼和人家鬥?拿嘴嗎?在朱威眼裡,你朝鮮的五十萬大軍,無非就是土雞野狗罷了!”
李琿一聽這話,好似被冷水澆頭,那點火氣瞬間無影無蹤,揮手讓侍衛退下,而後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他真的用兩千兵,滅了女真三萬?”
魏忠賢不可置否:“前後不過十幾日,數座城池數道關卡,朱威和如今一樣孤軍深入,前後大戰八場,殺大金鐵騎三萬餘,大軍師範文程喪命,大將軍莽古爾泰斷臂,就連國主也差點沒了,這種事情,是大金的恥辱,我們還不會在這上麵哄騙你,信與不信,一切由你決定。”
李琿已經懵了,朝鮮這邊吹捧朱威的不在少數,可是對曾經帶著朝鮮軍民打過壬辰倭亂的李琿來說,這朱威就是大明為了彰顯實力故意吹噓出來的神而已。
因為在李琿的認知中,大明天兵是強大,但是和朝鮮士兵比,也強的有限,朱威創造的那些奇跡,李琿從始至終都沒有相信,要不是朝中大臣大都相信,他早就下令禁止宣揚大明的事了。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朱威好像與他想的不一樣啊。
既然朱威這麼厲害,自己又何必與他為敵?想到此處,李琿眯起眼睛看著魏忠賢。
魏忠賢暗自罵了一句傻子,而後幽幽開口:“王上,我勸你收起那些心思。”
李琿冷聲道:“什麼心思?”
魏忠賢搖搖頭,歎了一口氣:“王上又存了息事寧人的心思,也存了拿我的命去換取朱威信任的心思,但是王上,現在能救你的,隻有我們大金!”
李琿冷哼一聲:“我朝鮮建國至今,已有數百年了,可曾需要他人來救?大明如此說的話,我是認得,但是你們這群野人也配這樣說?”
魏忠賢嘴角帶著些許笑意:“是嗎?可是王上,你有沒有想過,已經和大明決裂的朱威,為何要來朝鮮?”
李琿一驚:“你說什麼?”
魏忠賢繼續說道:“大明已無朱威的容身之地,大金與朱威也是死仇,他還能去哪裡?去荒無人煙的大漠和那群牛馬搶草吃?現在朱威最好的選擇就是來朝鮮,最好的預想,就是朱威是想在朝鮮跟著王上混口飯吃,但是他讓朝鮮立祠祭奠大明士兵,也就等於將這條路堵死了,再說了,就算他真的過來了,像朱威這等殺神,王上壓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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