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威!你個瘋子!現在局勢還沒明朗,你如今大殺特殺,是想讓群臣,一同反你嗎?”
聽著這些話,朱威嘴角扯起一抹冷笑:“那就太好不過了,我正愁這份名單不全呢,現在跳出來可就正好了,全都收拾了,豈不妙哉?”
朱威說著從懷中掏出一份名單,距離朱威最近的徐曆良想都沒想直接伸手搶了過去。
朱威不以為意,聳了聳肩。
一眾人將徐曆良護在身後,小心打開名單,所有人都是倒抽一口涼氣。
這名單上,從朝中大臣,到京城中的各大商賈,再到普通鄉紳,也有軍中之人,更重要的是,其中竟然還有普通百姓!人數多達三百餘!
朱承實在忍不住了:“朱威!這是三百人啊!你這般殺過去,朝堂都要少一半了,還有軍中與民間這些人,動了可就亂了!”
看著朱威不以為意的表情,朱承不自覺的放軟了語氣:“朱威,這些人不是不能殺,而是不能現在殺,趁著現在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讓你的人住手,我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如何?”
朱威嗤笑一聲:“哈哈哈…公爺,你有句話說錯了。”
“什麼?”
“不是三百多人,而是三百戶人,我的人一出手,放心吧…不會有活口留下來的。”
眾人又是一驚,朱威在海外這一年多所經曆的事情,他們都是有耳聞的,殺戮太重,於國不利啊。
有人眼神變幻,現在可就在成國公府,他們自己的地盤,他若真的對朱威動手,大概率能夠將朱威拿下,至於朱威剩下的那三千入城之人,怎麼都不會是京營的對手。
不斷有人偷偷拽朱承或者徐曆良的衣角,也有人在看朱常瀛,場麵陷入詭異的寂靜中。
朱威見狀搖了搖頭:“諸位!心中有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啊,但是我奉勸諸位一句,今日之事,已是造反,心不狠一些,可維持不住局麵的。有些人呢…腦袋一根筋,做了事又瞻前顧後,又想要好處又不想擔風險,這和婊子立牌坊,有什麼區彆?”
朱承嘴角抽了抽:“朱威,這話有些過了,我們已經是一體的了,我隻是想,我們做的所有事,都能商量著來,就像你說的,我們已經造反,那最起碼的一點,我們不能內訌吧?”
朱威伸手打斷朱承的話:“公爺,你是見過世麵的人,也帶過兵,就當知道,該斷不斷必受其亂的說法,京城是控製住了,可是那些人心中存的小心思,你們能知道嗎?大明可不是隻有一個京城,各地勢力錯綜複雜,京城中若是有人與外麵的人勾結,你又當如何?可要知道,現在聖旨還沒下放各地呢,外麵的人有無數種理由作亂。如今我做的,正是要消除這種風險!”
“那這些人中,就沒有無辜之人?”
朱威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們是覺得我太過狠厲,這些人對於你們而言,可能也會有些交情,但是…我敢保證,我沒有殺錯一人,他們這些人,都是該死的。”
“那他們的家人呢?”
“既然是他們家人,那就也該死了,這輩子落在我手裡,是他們倒黴,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你…”
有人想要衝出來與朱威對峙,卻被朱常瀛攔住:“彆上當,朱威…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殺人,除了那些人該死之外,還是為了震懾我等!朱大人,我說的可對啊?”
朱威點點頭:“不錯,你們這群人中,有腦子的不多,你算其中一個。”
朱常瀛苦笑一聲:“那我還要謝謝朱大人賞識了?”
“不用謝,你應得的。”
朱威也不知道是裝傻還是如何,這般語氣,實在讓人聽了肝疼。
朱常瀛上前兩步,正對朱威:“朱大人,可否與我們說說實話,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朱威走到旁邊桌子上,端起一酒杯,這是徐曆良的酒杯,朱威記得清楚,仰頭喝下之後,朱威沉聲道:“我想搶時間!”
“什麼意思?什麼時間?”
“你們知道如今大明的弊端何在嗎?你們知道西洋人現在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嗎?”
眾人交頭接耳,不知道朱威什麼意思,大明弊端他們自然知道,可是說實話,他們這群人就是造成大明弊端的人之一,至於西洋人,他們自然也知道,可是在他們眼裡,西洋人不過是漂洋過海來做生意的一群土包子而已,他們對於大明的絲綢茶葉,瘋狂的迷戀,好似沒有見過什麼世麵一般。
雖說這兩年與西洋人也時有摩擦,但是總體來說,大明不怕他們的,數次大戰,都是以大明取勝而告終。
相比較於西洋人,他們心中的威脅,一直在北邊,哪怕現在已經偃旗息鼓的韃靼,在他們心裡,也遠比西洋人危險的多。
看到眼前這群人的表情,朱威就已經明白了,他們看不清楚時局的,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朱威才要強硬起來,現在的大明,就是要搶發展時間,不止是和西洋人搶,更是和整個世界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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