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彪對京城很熟悉,很快就布置好了,京城現在各處城頭守備以及關鍵地點都由他的人把控。
安排妥當之後,胡大彪與俞谘皋剛想入宮,可是徐霞客突然阻止。
“侯爺,俞大哥,不能入宮!”
胡大彪一愣:“為何?”
徐霞客皺著眉頭道:“因為沒有理由。”
“什麼意思?”
“我們知道桂王心思不純,宮中也是知道的,京城各處也是知道的,可是…沒有任何官方的消息傳出來。侯爺…您現在是貴州剿匪都督,俞大哥,你現在是福建總兵,你們兩人手握重兵,為何突然入京?”
胡大彪與俞谘皋都陷入沉思。
徐霞客繼續道:“一無調令,二無勤王旨意,現在入京,已經是受人詬病了,再在此時入宮,會惹得天下非議的。”
胡大彪冷哼一聲:“非議就讓他們非議去,嘴長在人家身上,咱們還能管得住?你都說了,咱們重兵入京,已經是受人詬病了,虱子多了不怕咬,等到時候桂王的事爆出來,咱們也就能夠洗清了。”
徐霞客搖頭苦笑:“侯爺…學生就是擔心這個啊,您覺得桂王叛亂的事,會鬨的人儘皆知嗎?”
胡大彪一愣:“這事還能藏著掖著?”
徐霞客深吸一口氣:“這事啊,必須藏著的。侯爺…這幾年中,出事的藩王宗室太多了,神宗皇帝時期的遼王慶王,天啟年間的晉王,加上今年的福王,四個藩王啊,咱們大明的藩王現在也才三十,短短五年沒了四個,還有被申飭的楚王淮王,天下人早都對這些事議論紛紛了。”
“若是在這時候再將桂王的事鬨的沸沸揚揚,讓天下人怎麼看?難道真的要讓天下人覺得皇家已經失和?皇權傾軋?同宗自相殘殺?”
“陛下現在不過是繈褓中的嬰兒,一切事物都是內閣在處理,本就是主少國疑之時,再鬨出這亂子,人心就散了!”
胡大彪和俞谘皋都是純粹的武將,這般道道他們真的沒有處理的經驗。
“那現在怎麼辦?”
徐霞客沉思片刻開口道:“可以先派人去內閣,請一份文書,而我們,先去將桂王控製,桂王在研究院,那裡的火器火藥可不少,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防止桂王狗急跳牆!”
胡大彪雖然覺得徐霞客有些杞人憂天了,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徐霞客憂慮是有來由的,大明文人,對於武將嚴苛的很,事關社稷,一不小心可能天下真的會亂的。
於是讓人先去內閣請文書,胡大彪俞谘皋帶隊去往研究院。
現在整個京城,除了內閣附近還有桂王的人之外,其餘的都在研究院附近了。
這些人的裝備也是一等一的好,自動火銃加上青甲,武裝到牙齒了。
看的胡大彪饞的很,要知道在貴州招募的新兵,還有半數是隻有一把刀的,自動火銃之類的武器加起來不足五千,三眼銃鳥銃倒是多,但是大部分都是不能用的。
這數萬人,看著浩浩蕩蕩,可是實際上,都是虛的,軍備方麵連俞谘皋的水軍都比不上。
研究院原本在工部後院,早在朱由校上位之後,就將其獨立出來,又畫了附近房屋給它,現在的研究院格局,是個像長方形的模樣。
原先工部的後門,變成了研究院的正門,還做了拓寬。
胡大彪等人一到,剛剛擺好陣勢,那群人竟然直接退回了研究所內。
大門緊閉。
胡大彪冷哼一聲:“來人!拉炮過來!”
“慢!”
這次是俞谘皋。
“侯爺,不能用炮,裡麵火藥很多,這裡距離各部衙門和宮城太近,用炮不妥。”
胡大彪怒目而視:“那怎麼辦?用老子兵的命去拚?”
俞谘皋也是沒什麼好辦法:“侯爺,剛剛徐霞客說了,桂王不能死的,我們…先圍住吧。”
“屁話!一個個都像個娘們一樣,這幾年死的藩王多了,那是因為他們都該死!裡麵那個,也是一樣的!”
“來人!”
“在!”
“清空周圍五百米,去內閣,去宮裡,去各個咱們驅散人群!”
“是!”
俞谘皋與徐霞客都張了張嘴,可是最後還是沒說什麼,這裡胡大彪最大,並且他們確實沒什麼好的辦法。
若是圍著等到了明天,天知道京城突然這般景象會惹出多大的亂子,那些百姓要是亂了,誰都沒個好的。
“嘚嘚嘚…”
一陣馬蹄聲響起。
胡大彪轉頭看去,看到朱承幾人過來,連忙上前:“成國公,定國公,英國公,你們來的正好,我要用火炮轟了研究院,你們的人幫忙疏散百姓,護送陛下到安全的地方。”
張之極皺著眉頭:“隻有火炮嗎?”
胡大彪一愣:“什麼意思?火炮不夠?”
張之極搖頭:“不夠!我這邊有些消息,桂王在研究院中,造了一種鐵甲利器,很是厲害,火炮恐怕不行。”
這個消息,眾人都是第一次聽到。
朱承忍不住問道:“你從哪裡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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