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十五天之前已經到了這裡,朱威則是連續三天連夜趕路才到了這裡。
畢竟哈密距離蕩寇城一千三百多公裡。
來哈密的消息,朱威是嚴格保密的,整個大軍三萬人,隻有少數幾人知道。
不為彆的,就是因為朱威已經明白,奧斯曼對大明的滲透,應該遠遠高於他的預想,想要出其不意,就要嚴格保密。
不過這事就算再怎麼保密也隻能保密幾天而已,三萬大軍浩浩蕩蕩,藏是藏不住的。
所以等到朱威過來之後,奧斯曼帝國也已經準備好了,大戰一觸即發。
朱威是知道奧斯曼帝國會在大明境內有所動作,但是他不知道這群畜牲打的是黃河的念頭,否則朱威也不會等大半天不動手了。
“報…公爺,敵營有動靜!”
朱威也是看到了對方陣形的變化。
放下千裡鏡之後道:“說!”
“敵方後部,布置了許多戰車,類似於我們的箱式戰車,至少有八百多輛,戰陣太長,看不真切。”
朱威揮了揮手:“知道了,再探!”
“是!”
朱威揉了揉眉頭,數日沒休息了,鐵人也是扛不住的。
朱威現在有些後悔,將所有得力的人都派了出去,這就導致他手下沒有什麼知心可用的人。
李牛在京城快活,王二在日本,秦成在寧夏,朱缶胡厲在蒙明省,徐希管著修路流民,張之極主持內閣。
一個個都算的上獨當一麵了,就剩下朱威一個光杆司令。
能用的人,朱堂算一個,但是因為朱二的關係,兩兄弟的關係現在有些僵硬,加上朱堂一直在飛天營一部,戰場的總體把控他是做不了的。
沒有辦法了,隻能強撐著。
“來人…把朱堂叫過來。”
“是!”
朱堂過來之後,一板一眼行了個軍禮:“公爺有何吩咐?”
朱威張了張嘴,歎了一口氣:“你就非要與我這般生分?”
朱堂低頭不看朱威:“標下不敢!公爺說過,軍中自有軍中的規矩,標下不敢壞了規矩。”
朱威輕哼了一聲:“哼…我怎麼沒有發現,你這張嘴這麼會說啊,你若是在為大伯的事生氣,這會兒也該消氣了,你若是為了彆的事生氣,可以與我說說。”
“公爺,大戰在即,不談私事的為好。”
朱威走到朱堂身邊:“抬起頭來。”
朱堂雖說抬起了頭,但是也不看朱威。
朱威無法,隻能耐著性子道:“你覺得我不通情理,你覺得我心狠手辣,你覺得我六親不認,是不是這樣?”
“是!公爺是能救小三的,並且隻用一句話而已,費不了什麼功夫。”
朱威沉了臉,聲音也有些冷了:“朱鎮的事,你知道多少?”
朱堂回道:“大體都明白,標下不覺得朱鎮有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更罪不至死。”
朱威恍然:“原來如此啊,我想明白了,原來大伯於我那般鬨,都是因為你啊…我就說嘛…大伯在大事上,並非是那麼拎不清的人,弄了半天,緣由在你這裡,可是你有話可以直接說的,為何要繞這麼一圈?”
朱堂有些驚訝,驚訝朱威能夠這麼快就察覺事情的起因是他。
深吸一口氣之後,朱堂道:“因為我說話,沒什麼分量!”
朱威冷笑:“然後你就攛掇大伯過來找我事?朱堂…咱們是兄弟,有血親的兄弟,為什麼要對我使心眼子呢?”
朱堂也是冷笑一聲:“玩心眼誰玩的過公爺啊?”
朱威嘴角抽動,差點就要壓不住脾氣了,原本就是沒有休息好,現在還來這麼一出。
好不容易穩住心神,朱威放緩了語氣:“好…你既然知道朱鎮的事,那你為何覺得朱鎮罪不至死,他要做的,可是會顛覆朝廷的啊!這樣還能活命的話,在哪裡這個道理都說不過去吧?”
朱堂搖頭:“可是你能救他!”
“對,我能救他,但是我不能救!我若救了,什麼狗屁的改革,什麼分地分田,什麼修路強軍,都是屁話了!”
“但是他是你的親弟弟!親弟弟啊!親弟弟你都能下得去手,我這個堂兄呢?是不是犯事了,也要死啊?”
朱威沉聲道:“不管是誰犯了錯,都要死!”
“那桂王呢?就因為他是皇親國戚,就因為他是皇族,就因為太上皇為他求情,他就能活?”
朱威一愣,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朱堂說的對,朱常瀛最為始作俑者,他還活著,為什麼朱鎮要死?
哪怕朱鎮最後的罪責比朱常瀛大一些,但是兩人實際上做的事,沒什麼區彆的。
朱堂笑了:“怎麼?不知道怎麼說了嗎?”
朱威歎了一口氣:“你說的對,就因為他是王爺,就因為他是皇親,所以他能活,就因為朱鎮是我兄弟,就因為朱鎮是白衣底層出身,他就該死!沒什麼道理吧?可是這就是道理。我這樣做…就是為了以後,能讓白衣底層不那麼容易死,就是為了讓那些皇親國戚,能有真正的國法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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