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有毒妻好鎮宅!
次日辰時,臨街的一家茶樓上,池淵正倚窗而坐,悠哉悠哉地吃著糕點。
“你說你昨日被人發現了?”池淵將咽下了一大口甜糕,突然道,“小拾柒呀,你的身手何時退步到這個地步了?”
拾柒正在偷拿糕點的手一頓,忙把手縮了回去。
“是拾柒正巧碰到了一個蒙麵的黑衣人,與他打了起來,才不小心驚動了宮裡的禁衛軍。”拾柒立馬反駁道,“但屬下保證,禁衛軍來了我就撤了,連我的半個影子都沒讓他們看到,倒是那個蒙麵男人,被我賞了一刀,怕是在宮裡躲得好不狼狽!”
竟然被爺嫌棄了身手,這讓她以後在風雨樓還用不用混了?!
“那你瞧到那個男人長啥樣了?”
“沒有,我給了他一刀後剛準備揭他的麵巾禁衛軍就來了,差一點點。”說到這拾柒還有點遺憾,真的隻差一點點,她的手都已經碰到他的麵巾竟然還是讓他給逃了,不得不說這也是給了拾柒巨大的打擊。
“那你還在這兒給爺胡扯什麼!還好意思偷吃爺的甜糕?”池淵冷睨了她一眼。
拾柒“……”說到底他就是嫌她偷吃了他的東西而已!
樓下響起馬車駛來車輪轆轆的聲音。窗子全開著,有寥廖春風從窗子竄進來,池淵端著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抬頭望了望。
坐在他那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街市往王城而去的官道。
站在他身後的拾柒看著街道上從王城那邊緩緩駛來的馬車,再看看那馬車後幾個賊眉鼠眼的男人,笑了笑,“爺,你猜的沒錯,阿姐後麵果然跟了幾隻宵小之輩。”
“既然你說昨夜三皇子與他們起了衝突,算是梁子已經結下來了,想必他不一定相信米洛就是曜月,自然會派人查查。”
池淵眸也未抬,捧著茶輕呷了一口,才慢條斯理道,“不過我也就是隨便猜猜,誰知他竟然蠢到讓人在這青天白日裡去跟白暮的馬車,這一點倒真是出乎我的意外。”
找個借口將曜月留在宮中,或是入夜以後再讓死士夜探相府,亦或者派人暗地裡調查。
哪一種方法都比半路跟蹤打草驚蛇要好,他竟然選了一種最蠢的方法。
池淵悠悠歎了歎,嘖嘖嘖,想不到得眾多大臣擁護的三皇子竟也是個沒腦子的。
“除了三皇子,顧珩那兒估計也已經得到消息了,小丫頭既然選了找白暮,也算是顧珩的半個敵人了,顧珩比顧緣聰明,你記得提醒小丫頭,彆讓她輕易著了他的道!”
“是。”緊緊盯著那個在前邊街道轉角作勢要轉彎走了的馬車,拾柒擰了擰眉道,“爺,要不要我去將那些人解決了?”
街上如今正是趕集的好時候,樓下人流眾多,熙熙攘攘,好不熱鬨。
白暮並沒有讓人在前疏通人群,是以馬車走的極慢,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也在緩慢移動著,不遠不近,混在人群裡極其不易察覺。
恍若未聽見她的話,池淵望向樓下不遠處站著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隻是道,“小拾柒呀,爺想吃糖葫蘆了,你去給爺買幾根來。”
拾柒也看到了那個小販,很不客氣地嗤笑了一聲,“爺都多大了還要吃糖葫蘆,也不害臊!”
“你去不去?”池淵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去去去,屬下哪敢不去。”拾柒撇撇嘴,諾諾道。
拾柒拿著兩根糖葫蘆很快就回來了,而不知何時,人群中已再無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池淵接過她手裡一根的糖葫蘆咬了一大口,眼角眉梢處撩起星星點點的笑意,慢條斯理道,“小拾柒呀,爺就把米洛那個臭丫頭交給你了,以她的性子在定北侯府肯定安分不了,你就隨她怎麼折騰,傷著也好,疼著也罷,都隨她,你彆讓她把命丟了就成,明白麼?”
拾柒愣了愣,“爺這是要走了?”
“肯定要走啊。”池淵將糖葫蘆還給了她,捧起了一杯茶,無所謂地笑笑,“爺又不是東離人,可吃不慣這些滿股子泛著腥辣味的菜,難吃死了。”
“爺又何必自欺欺人?爺已經走了那麼多地方,酸的甜的苦的辣的什麼樣的都吃過,還有什麼吃不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