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有毒妻好鎮宅!
米洛端著一碗多加了一個荷包蛋的清湯麵出來時,顧離已經趴在老樹下的桌案上睡著了。
動作不輕不緩地走過去,米洛在他對側坐了下來。
顧離頭上的風帽不知何時已經脫落了,有微風從他身上輕輕撫過,睡夢中的顧離甚至連眉睫都沒有動一下,可見他睡得有多熟。
米洛又移到了他的旁邊坐下,看著他微微蹙眉,這家夥怎麼這麼能睡啊?
可眼下也不能任由他繼續睡下去,開始一直喊餓,總得將他叫醒才是,不然等他睡醒恐怕這碗麵都糊了。
米洛盯著他在心裡琢磨著怎麼叫醒他才好,顧離卻突然動了動身子。
也不是醒,似乎隻是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
隻是他這一動,他如墨的長發已經披散下來,如三千水墨,傾城的容顏在滑下來的發絲間若隱若現。
米洛盯著他看,不得不說,這些散落的頭發絲著實有些礙眼,簡直掩了他一半的傾城。
更甚,這些發絲在微風下撫過他的臉頰還有些癢癢的感覺,惹得顧離又動了動。
米洛索性抬手幫他將這些發絲拂了上去。
隻見,陽光下,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有著如同琥珀琉璃一般的流光,容貌傾城,漂亮得不似真人。
簡直像是鬼迷心竅了一般,米洛的手沒有立馬撤離他的臉頰,反而,用自己還帶著點溫熱的指尖輕輕地、一分一寸地掠過了他的肌膚。
果然滑膩膩的,還透著徹骨的冰涼,這就是傳說中的冰肌玉骨吧?米洛暗自感歎著。
這麼想著,她的手已經掠到了他的唇上。
他的唇很薄,卻有著完美的唇線,唇角帶著天然的上翹的弧度,唇色緋然。
當她的指尖已經在他的唇上逗留了很長時間,米洛甚至分神地想到,都說有著薄唇的男人最薄情,卻也最長情。
他們最不易動情,卻也最不易移情。
那麼顧離,你又是不是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手指的溫度太特殊,還是她的力道失了分寸,顧離的眉睫微微顫了顫,顯然一副將要醒來的樣子。
察覺到了他肌膚的一瞬間顫栗,米洛就像觸電了一般連忙縮回了手,而她的臉更是微微漲紅,就像做賊被抓包了一樣。
定定地盯了他好一會兒,確定他並未醒過來,米洛也不敢再伸手去摸了,反而湊過去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看他這眼睫毛又密又長,像小扇子一般,可以想象等他睜開眼睛時又將是如何絕代的風華。
再看他這精致的五官,俊美卻不陰柔,皎如白玉,不得不說,他這一張臉啊,簡直顏值逆天,可以想象,他隻要坐在這裡,就已美得如同一幅畫!
隻是,米洛盯得久了終於察覺到了一些異樣,在陽光下,他的肌膚是不是又白了一些?可以說是,白的不甚正常?
這麼一想,還彆說,米洛更察覺到他的唇色似乎都在微微泛著白。
米洛的心頓時就涼了一半,萬一他在她這出了什麼事兒,白暮白故影清影翎還有那位好脾氣的娘娘,都不得扒了她的皮?!
“公子?殿下?”無法,米洛隻得試圖搖醒他,“醒醒——醒醒——”
還好,顧離並不是沒有反應,看著他的指尖顫了顫,米洛才微微放下心來。
顧離很快就醒了過來,隻是,在他暫且隻算勉強睜開眼、意識還未徹底蘇醒前,他的薄唇間卻是倏地逸出了一個字,“疼。”
“疼?”米洛微微睜大了眼,“殿下哪疼?”
顧離已經徹底清醒,抿了抿已經徹底褪至白色的薄唇,沒有說話,隻是不動聲色地將頭上的風帽重新戴了起來。
“殿下——?”米洛頗為小心地喚了一聲。
顧離整理披風的手一頓,扣著披風領的指尖微微泛白,他卻隻是微微一笑,還是一如平時的那種軟綿綿的笑容,“小糯米,你的耳力似乎不太好啊,方才我隻是說我餓了,可沒有哪裡疼!”
聞言,米洛眸光未動,卻也沒再說什麼。
他說她聽錯了,可那又怎麼可能!
她很清楚地知道,那一句“疼”是他的條件反應,是在意識還未完全清醒前,身體已經較之思維之前做了最真實的反應,可見他是真的疼。
隻是他似乎不願意說罷了。
------題外話------
顧離小糯米,你竟然趁我昏迷時占我便宜!
米洛沒,沒有,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昏迷了,那在你昏迷時我乾了什麼你怎麼知道?說我占你便宜,那好,拿證據來!
顧離……
沐沐容我弱弱地插一句,殿下,其實要證據不難,我家姑娘們都可以做你的人證!
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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