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來之後白天睡得比較多,晚上就睡不著了,然後就擺弄著那東西。
造型一般,就是個銀的戒指。
不出眾,不出挑,不錯。
這樣的東西,不容易引起人注意。
有的時候,保命的東西,越是低調,越好。
就是這種東西,她戴上,有些不符合她的身份。
可那鬼差卻說,這東西戴上可以百毒不侵,她便又不願意拿下來。
至於另外的功效,她是想著沒這麼容易發現。
可哪裡知道,不知道是上火還是啥的,她突然鼻子流血,然後滴到了那戒指上。
然後她便發現,自己的靈魂出竅了……
一開始的時候,她那叫一個急啊。
自己癱著,也沒蓋好被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又著涼。
而且萬一回不來怎麼辦?
然後她一試,咦……
居然可以自由出入自己的軀體,她就自己蓋上了被子,
假裝睡覺,然後靈魂就飄了出去……
一竄出院子,她就發現,咦,自己的屋子上方,怎麼有個黑衣人?
難道府裡招賊了?
要不要回軀體,叫人來抓賊?
可細細一看,那家夥居然趴自己屋簷上好長時間也不動。
再然後,她便發現,那黑衣人居然朝自己所在的方位看了過來。
她朝四周看了看,沒人。
理論上,黑衣人不可能看得到自己。
然後她飄移了下,又盯著那黑衣人瞧。
沒一會兒,那黑衣人又精準地抓住了自己所在的方位……
然後她繼續換方位,那黑衣人過會兒又精準抓住自己所在方向……
玩了一會兒,她就有些累得慌。
靈魂雖然不用走路,可盯著人瞧,也挺費神的。
最要緊的是,她還是怕回不了自己軀體。
因此,隔三岔五的晚上出來溜達都隻比前一次多那麼一丟丟功夫。
晚上這麼出來溜達一會兒,所獲還是挺豐盛的。
她以前一直以為東府怎麼著也是書香門第。
大伯母雖說打理家務一般般。
可還在祖母那老手在把著舵呢。
府裡哪怕再濟,也應該很乾淨吧?
可溜達了幾天才發現,東府藏汙納垢還挺多的。
比方說二管家和三管家聯合起來虧空工款啦。
最要緊的是,這二人表麵上可是一直不合的……
大管家是謝老太爺的心腹,屹立大管家這個位置三十年不倒。
而二管家是老太太的心腹。
三管家則是大伯母的心腹。
正是因為二管家三管家不合。
所以,大管家也好,祖父祖母也好,一直挺放心那兩人的。
現在看來,明顯二人是演戲啊!!
也是,不假裝不合,二人能坐穩那位置?
能讓主子放心?
至於彆的亂七八糟的事更加是一大堆。
比方說自己的二伯父,已經有一妻四姨娘,若乾通房了。
居然和大管家的三兒媳有苟且……
有苟且也就算了,二人在柴房為愛而鼓掌的時候,居然是人家的三兒子在放風……
太特麼滴毀三觀了!!
謝若寧覺得,以後倘若白天睡多了,晚上巡視一下府裡,倒也好。
至少能讓她知道不少事兒。
指不定會有用得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