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寧平時在周氏的眼裡就是個啞巴,是個“蠢笨”到極點的“工具人”罷了。
本來就是為了自己的女兒謝若瑤不至於得罪宣氏,才把謝若寧叫上。
至於會不會把西府得罪了,那也是謝若寧得罪,和她有什麼相乾的?
她又不能控製那“啞巴”寫什麼字,不寫什麼字的。
本來堂姐妹二人就不合的不是?
她才不信西府會揪著她這個實權太太不放呢。
人哪,那都是欺軟怕硬的。
謝若寧已經知道她們的目的了,但現在也確實無可奈何。
也不知道冬雪領會到自己意思沒有,有沒有去搬救兵。
可千萬彆傻傻地去找自家姐姐。
這種情況下,謝若敏來了,那是於事無補,反而會被一起拖下水。
也幸好冬雪是個機靈的,沒一會兒,紀謝氏在皇太孫的攙扶下進了周氏的院子。
謝若寧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寧丫頭不是說去花園散下步,休息下眼睛的麼,怎麼跑你大伯母這兒來了?
走,和我回去繼續抄經書去。”
紀謝氏受過周氏和宣氏的禮之後,便直接板著臉對謝若寧說道。
謝若寧自然是乖乖聽訓,心道,唉,看來,鋪子那是保不住了。
欠了姑祖母的人情,隻能拿鋪子來償還了。
算了算了,反正本來就打算賣給人家的。
紀謝氏見謝若寧乖乖走到她身邊,攙扶起她另一邊的胳膊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轉頭又一語雙關的對周氏道,“老大家的,我知道你這個當娘的不容易,心慈。
不過,切莫行差踏錯啊!”
說完,也不等周氏給什麼反應,便帶著謝若寧和皇太孫離開了。
“待那宣氏走了之後,你再離開吧,哪兒有文房四寶。”
紀謝氏帶著二人回了自己的院子,揉了揉眼角,才對謝若寧道。
既然是讓她來“抄經書”的,紀謝氏覺得,做戲還是要做足全套。
她才不會管皇太孫是否真的把這個侄孫女放在了心上呢。
再放心上如何?
哪天皇太孫真成了皇帝,侄孫女也真成了妃嬪,自己還是他們長輩呢!!
謝若寧朝紀謝氏笑了笑,便乖乖坐在了書桌前,提筆抄起了經書來。
相比較皇太孫不知道怎麼開口,紀謝氏也在思索一些事。
倘若皇太孫對謝若寧不是另眼相看,其實她倒是不介意親上加親。
當然,娶她的不會是皇太孫和紀一帆,而是自己的親孫子。
某些事,皇太孫和紀一帆不會瞞著她,所以,她也大概清楚知道這個侄女的某些事。
在她看來,侄孫女能賺銀子是好事。
她出身書香世家,可當家這麼多年來,自然是知道銀子的重要性。
隻可惜,看皇太孫對侄孫女的樣子,唉!
這門親事,看來是不成了,或者那謝若敏?
要麼再看看吧,孫子年紀不大,還是可以再看看的。
紀謝氏在心裡歎了口氣。
她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讓皇太孫在心裡記恨自己孫子的。
她知道二人有事談,因此,抿了口茶,然後叫皇太孫盯著謝若寧“抄經書”,便回內院休息了。
“銀票800兩,兩清,屋契我回院子給你。”
謝若寧刷刷地寫了字,然後把那紙推到了皇太孫麵前。
“多謝六妹妹,不枉我叫祖母走了一趟。”
皇太孫笑了笑,然後從懷裡掏出了800兩銀票,同樣的推到了謝若寧麵前。
謝若寧把那銀票放入荷包,突然想到,是皇太孫叫姑祖母過來的?
不是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