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走了?”
謝老太爺走了之後,謝若寧便走了出來。
“姑祖母,剛才可嚇壞寧兒了。”
謝若寧見紀謝氏麵色不善,便扯著她袖子撒嬌道。
紀謝氏瞟了她一眼,不說話。
謝若寧見了,心裡有點怪怪的,但還是強做精神小心問道,“姑祖母,祖父還沒打消把寧兒往權貴人家送的念頭?”
那要麼等啞病好了,再裝彆的病?
近期自己是沒打算嫁人的。
隻不過,這個病完再有彆的病,以後還真的很難嫁好人家了。
你挑彆人,彆人也挑你。
正常人家沒人願意娶個病秧子的。
“謝若寧,你給我跪下!”
紀謝氏厲聲的說道。
“噗通!”
謝若寧聽罷,雖說心裡不情願,可還是很聽話的跪了下來。
“姑祖母,寧兒剛才做錯什麼?說錯什麼了嗎?
倘若有,你和寧兒說,你打寧兒罰寧兒吧,寧兒一定改。”
不過,時間未定,謝若寧在心裡默默補充道。
“為何不願聽你祖父的話,去鎮南王妃身邊侍候?”
紀謝氏厲聲的說道。
雖然攀附權貴不好,但她想知道謝若寧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年輕的時候,也不願意進宮。
好好的大家小姐不當,誰願意進宮侍候人啊。
哪怕那時候她是去當女官的。
可女官說好聽是官,說難聽點,還是奴才。
可她既然享受了家族帶來的榮華富貴,自然也會在適當的時候,為了家族而犧牲進宮。
在宮裡,也不往主子身邊湊,也不強求,爭取什麼。
這份處之泰然,反倒是引起了當時皇後的欣賞。
所以,後來才當了教導宮女的教習。
而謝若寧則不同。
她是視家族利益於無物。
隻不過著眼三房的蠅頭小利。
宗族,長輩在她眼裡,比不過自己的父親兄姐。
在紀謝氏看來,目光太過短淺了。
“不是姑祖母剛才暗示寧兒的?”
謝若寧睜大了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紀謝氏,眨巴眨巴眼睛。
理論上,自己沒接受錯紀謝氏的意思啊。
她不就是那意思?
自己可是憑借著對她平時的處事做風,為人推測出來的。
雖說準確率不能達到百分之一百,可九成那是絕對有的。
“我暗示你什麼了?”
紀謝氏用帕子抹了抹嘴,然後看了眼謝若寧,才悠然地問道。
“哦,那看來是寧兒理解錯了,那姑祖母的意思是讓寧兒去鎮南王妃身邊侍候?
可寧兒沒婉姐姐溫柔大方,體貼小心,詩詞歌賦樣樣疏通,會不會給給謝家丟臉啊?”
謝若寧很是大方的說著自己的缺點,一臉坦然,壓根沒感覺有啥不好意思的。
謝家這麼多姐妹裡,她最出色的是臉,其次是字。
至於彆的琴棋畫一類的,那是樣樣不會,女紅更加是手殘黨。
“不會啊,你也有比婉丫頭強的。”
紀謝氏很不客氣的“誇獎”道。
至少論臉皮厚這點,謝家無人能敵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