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寧換了個舒服的睡姿,繼續睡在軟榻上。
不得不說謝老太還是很會享受的。
她這兒的軟榻就是比自己哪兒的舒服。
也是,人家是當家老太太,最好的,肯定是先供應她這兒的。
“你要不回自個兒院子?”
謝若敏覺得,還是讓妹妹回去好,萬一穿幫呢?
而且妹妹在這兒,她就怕萬一祖母她……
妹妹的名聲可不能毀了。
“現在,她們不會讓我走的。
鬆鶴院這麼多人呢,諒他們也做不出某些事來。
先讓她們去照顧那小王爺吧,我歇歇,今兒個真有些累了。
姐,剛才那謝若婉撞我,挺疼的。
待會兒,你叫春雨去哥哪兒,拿跌打酒,我得揉揉。”
謝若寧一邊注視著外邊,一邊悄聲和謝若敏說道。
剛才是沒覺得,現在感覺渾知上下有些酸疼,難受。
本來想扭傷撞傷啥的,前二十四小時,要用冰敷,過了二十四小時用熱敷。
可這年頭,冰塊不像現代,所以,先拿跌打酒頂著吧。
那跌打酒還是自己從京城的各大藥店搜羅的呢。
謝若慎老喜歡和人比試。
前段時間不是和紀一帆比,就是和皇太孫比。
他雖說好勇,可怎麼和人家兩個科班出身的比。
皇太孫雖說兒童時期嬌貴,生長在皇宮。
身邊的人不可能讓他有啥傷害。
可現在落難了,人家的侍衛也知道,皇太孫必須得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對皇太孫武力上的栽培,那是極度上心的。
哪怕是皇太孫自己,也是很用功。
有最好的武學師傅,再加上本人用功,皇太孫的武功自然是不差的。
至於紀一帆更加不用說,人家祖上就是好武的,遺傳因子在哪兒。
再加上和皇太孫共用一個師父,也就比皇太孫差一丟丟。
謝若慎就不同了。
他一直是半調子。
他一直覺得自己打遍謝府無敵手。
可真實的原因則是家丁讓著他。
至於彆的堂兄弟,人家都是從文的。
武藝方麵,他們就是花架子。
畢竟,君子六藝,騎馬,射箭他們還是要懂一點點。
但真的隻是懂一點點。
現在他們早改射箭為投壺。
騎馬為溜馬了!!
所以,謝若慎和皇太孫們比起來,是真的渣。
他雖然渣,可每次和人家打,那都是拚儘全力的。
最重要的是,他之前老混跡在市井,正經的功夫雖然沒學好,可旁門左道的學得挺溜的。
皇太孫和紀一帆呢,科班出身,但輸在實戰不多,臨場經驗少,不會用蠻力,不會死纏濫打,更加不會使用一些濫招數。
因此,一開始打架吧,謝若慎贏的還不少。
人家雖說謝若慎不講武德,可謝若寧常鼓勵謝若慎,打架這玩意兒,隻講輸贏。
你想,你上了戰場,不是你有仁義道德,點到為止,就能贏戰爭的。
雖然謝若慎覺得吧,妹妹有的時候講的是歪理。
不過,皇太孫倒是覺得,謝若寧講,其實也不無道理。
倘若他哪一天碰到自己叔叔們來追殺自己的人,或者是皇爺爺來奉命捉拿他的人。
人家還真的不會和他講武德。
贏才是關鍵。
無論啥手段,贏就是贏。
所以,幾人越走越近。
謝若寧到處搜羅好的跌打酒,就怕謝若慎哪兒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