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兩?”
謝若慎一聽到自家妹妹說的數字,嚇得差點暈過去。
要知道,謝府每個月給他的月銀,據說啊,因為現在是二伯母當家,已經給他上調過了。
可是,一個月也隻有八兩。
再加上姐姐和父親平時讚助的一些。
他一個月的月銀,最多最多,也就十五兩左右。
一年的花費,他那是鐵定不會超過200兩的,畢竟,他還是要存點私房的。
現在,妹妹說,讓表哥幫他搞了個官職,花了三房五千兩。
他心裡真是五味雜陳。
本來他是要去西北當兵的。
驃騎營的劉隊長答應過他,隻要他去驃騎營三年,將來,他幫忙運作一番。
好像劉隊長的胞兄,就在西北呢。
可哪裡知道,表兄弟和妹妹,已經幫他謀了一個官職。
謀了也就算了,居然還花費了五千兩。
“哥哥放心,銀子還有大把呢,其實也沒花多少啦,真的。
咱爹不是有國子監讀書的名額嘛。
咱也送人了。
我和姐姐的那地吧,其實想了想,留著也沒啥用。
指不定,我們嫁得遠呢?
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換銀子呢。
哥哥到時候在金翎營了,我和姐姐也有麵子。
咱們家,文武雙全了,我和姐姐也好說婆家。
將來嫁了人,在婆家也沒人敢欺負咱們。
咱哥,咱弟那可是金翎營的呢,天子親率的三衛之一!!
所以,五千兩吧,對我們來說,真的是小意思。
哥,倘若你真覺得……真覺得……去西北有更好的發展……
那就……那就……去……去吧……
哥哥開心最重要呢,彆的不用理會的。”
謝若寧可憐巴巴的看著謝若慎,那張小臉一臉的委屈樣兒。
但是,麵上還是裝得很開心,好像啥也不在乎,隻要哥哥開心的樣子。
紀一帆突然有點明白,謝若慎為什麼被謝若寧吃下了。
謝若寧太會裝了,而且太會拿捏自己兄長的個性了。
謝若慎說穿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
你比他強也好,你比他弱也好,隻要杠上了,他是會和你死杠到底。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正是這種精神,所以,他才屢戰屢勝。
可你看看謝若寧說話時一臉可憐無助小白兔的樣兒。
說真,哪怕自己知道她在做戲,心裡都不由得都抽搐了一下。
她先是和謝若慎說了,花了五千兩。
對啦,她確實是給皇太孫五千兩。
可問題是,五千兩買的是兩個名額好不?
其中一個是給自己的。
自己其實不稀罕,誰想進哪兒去啊。
可皇太孫說了,那好吧,去吧,反正也沒人認識他。
然後謝若寧還讓自己寫了欠條……
特麼滴,明明是你自己要出銀子的,居然還好意思寫欠條。
說的時候,還說了,不收自己利息。
還特地用一臉“表哥,我對你好吧,快點來謝謝我大方”的表情和自己說。
還特地點明了京城現在的利息啥的是九出十三歸……
特麼滴,你當你自己和京城放高利貸的是一夥的啊??
這家夥太太太精明,太太太會做生意了。
自己借了那兩千五百兩一是要還的,雖然沒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