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將軍其實不是沒有收到梁公公的眼神暗示。
倘若可以選擇,他都不想告訴皇上謝六去了金翎營的事。
可問題是,這是他能選擇的嗎?
有皇上的探子好麼。
所以,他隻能把探子所說的,重新說一遍。
主要是站在自己的立場看到的說,還加了些自己的觀點。
哪怕如此,其實也大同小異。
畢竟,幾天來,人家也沒乾啥事。
他哪怕是金翎營的最大長官。
也不能去那邊不是?
萬一人家以後真成了皇太孫的側妃呢?
你讓皇太孫怎麼想?
他還以為皇上會煩呢。
哪裡知道,皇上對早就聽過得那些,還聽得津津有味。
還會問不同的問題出來,他也很愁啊。
可他能怎麼辦呢?
難道他可以表現出不歡迎皇上去金翎營的神色來嗎?
普天之下,隻有皇上不想去的,沒有他不能去的!!
裘將軍也很無奈啊。
梁公公見裘將軍傳遞過來的暗示,心道,皇上這樣子明顯是要出宮的,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跑一趟。
本來之前就是打算他跑一趟的。
皇上應該也信得過他的吧?
因此,他找了個空隙,便裝乖賣巧的表示,他去跑一趟。
一來彰顯皇恩浩蕩,二來幫皇上探探那姑娘的底。
皇上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謝若慎隻是個受傷的侍衛,哪怕是禦前侍衛,你去探望,也不適合。”
梁公公一聽,頓時無語。
自己這個太監去看望不合適,那您去看,難道就合適嗎?
那皇上是想自己去看呢?
還是讓彆人代替自己去看啊?
皇上看著梁公公露出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兒,心中很是無語。
他知道梁公公想什麼。
難道自己是這麼不顧大局的人嗎?
因此便道,“你找你徒弟去吧,那個叫徐順的,年紀也不大,看上去挺機靈的,就他吧。”
梁公公本來一聽找自己徒弟,覺得這主意好。
可一聽說叫徐順去,又有些不樂意了。
他四個徒弟裡,他一直遠著那徐順。
那時候是豬油蒙了心,才會收了他當徒弟。
現在也沒啥好的借口,要不然,早斷絕師徒關係了。
徐順呢,也是知道自己脾氣的。
所以,現在也不往自己跟前湊。
現在,皇上卻說要命他去辦這事兒。
這家夥在皇上麵前使勁兒了?
他是答應呢?
還是不答應?
謝若寧他們是不知道皇上的心思的。
謝若寧見謝若慎無法吞咽下藥,光靠烈酒,雖然是一時之間能讓熱度下去,可也不是長久之計。
因此,便和謝彥信商議,要麼叫清風用嘴來給謝若慎喂藥。
說不準,這樣,便能讓謝若慎把藥喝下去了。
無論能不能成功,總得試一試。
清風一聽,自然是嚇懵了。
他可是正常的男子,用嘴給自己的主人喂藥,很曖昧,很奇怪啊!!
清風立即向謝若寧表示,他過不了心裡的這一關。
在謝若寧看來,這清風不是謝若慎的書僮兼侍候的人。
對謝若慎來說,清風和秋霜對自己來說一個樣。
怎麼就不能嘴對嘴的渡藥了?
隻不過,這也不能強迫人家。
因此,謝若寧隻能把眼光轉向謝彥信哪兒。
“乖囝,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