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寧又把自己之前和人家說的,向紀一帆交代了一次。
然後才道,“其實也不算是提要求,隻不過是我們想帶我哥回家嘛,不是在這兒不太方便嘛,所以……
你不說的時候,我倒真沒感覺啥。
隻是覺得裘將軍人挺好的,怪不得我哥尊敬他,徐公公也很親切。
可現在……
對了,你說不會是皇上收拾了金翎營不夠,還想借此事收拾下驃騎營啥的吧?”
謝若寧悄聲的說到,她能想到的,也隻有這點了。
這幾天來她靜下心來回想了一番,覺得兄長這事有些蹊蹺啊。
可有些事,她也不敢提,不敢問,不敢再細想下去。
想帶謝若慎回去吧,是真心的。
無論兄長健康還是真殘疾了,對她來說,隻要兄長活著開心就好。
有些破事兒,咱能不參與還是不參與了。
風險係數太高了。
鋪子哪兒是現在抽不了身。
要不然,她也有點想抽身出來了。
不說彆的,兄長倘若不是趟這個混水,哪裡會搞成這樣。
雖然燒是退了下去,可這都幾天了,人還沒醒過來。
也不知道傷到的地方到底如何了。
這年頭也沒醫療器械能夠檢查,都是憑大夫的望聞問切。
本人昏迷著,有很多情況,還真的說不好。
紀一帆聽了謝若寧的分析覺得這家夥吧,分析得簡直太讓人懷疑她的智商了。
皇上要聖驃騎營動手,然後讓太監來金翎營慰問謝若慎?
雖然大家夥們也知道,來慰問謝若慎吧,是表像,裡麵的深層含義大家夥還沒猜透。
但肯定不會是謝若寧想的那樣。
紀一帆也不指望謝若寧能知道皇上的想法。
本來她就是一個小女子罷了。
雖然有點小聰明,可朝堂上的事兒哪裡會知道。
剛準備走,又被謝若寧拉了一把。
“乾嘛?”
難道是這丫頭舍不得自己?
所以想和自己說會兒悄悄話?
紀一帆心裡不由得一陣竊喜。
“這樣的,我和我姐有個暗號,那就是你得先說,我是一條大青蟲,我姐才會把銀子給你的。”
謝若寧很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啥?暗號?拿銀子還要暗號?”
紀一帆很是無語。
最要緊的是,你暗號也搞好聽點,詩情畫意點。
還我是一條大青蟲,你才是大青蟲呢,老子明明是條大青龍好不好。
“這不是防著彆人假借我的名,去向我姐要銀子嘛。
有了這暗號,我姐才知道是我的意思。
記得了嘛,我是一條大青蟲。
對了,這暗號隻能用一次。
你可彆第二次還用,我姐準知道你是訛她了。
好了好了,等第二次要托你拿銀子,暗號我會告訴你的。
當然了,希望沒有第二次,我哥那時候應該早好了吧。”
謝若寧滿懷希望的說道。
當晚紀一帆把這事兒和皇太孫說的時候,皇太孫卻讚道,“這兩姐妹倒是有心機的。
雖然暗號是難聽了些。
不過,這方法倒是不錯。
有的時候大俗就是大雅。
更加能防得了壞人。
你想,誰能想出身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的暗號是如此呢?”